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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銳看著聶召低著頭用紙巾擦衣服的樣子,摸了摸鼻尖訕訕地?問:「你還要吃嗎?我?結帳。」
「你覺得呢?」
聶召剜了他一眼,聲音低冷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小飯館,也真是倒黴,跑這麼遠來吃飯還能遇到。
腦子裡想到了什麼,又倏然停下了腳步,坐在兆銳在等餐的桌子對面,聶召抬眉問:「之前馬權說的,跟靳卓岐有血海深仇,什麼意?思?」
「靳卓岐怎麼他了?」
兆銳愣了一下,問她:「你知道之前靳卓岐欠了高利貸嗎?」
是為?了給?她媽做手術。
聶召點了點頭:「但我?不知道他怎麼還上的。」
要麼是找到了親生父母,要麼是借朋友的,他那?些朋友看上去完全能夠填補這些東西。
「高利貸一天的利息都要好?幾千,他借了很多?,就算是大部?分都還了,但利息就是一個越滾越大的雪球,根本不可能填上,除非誰真的很有財力。」
「你聽過霍呈決的名字嗎?」
聶召皺緊眉頭問:「這是誰?他親爹?」
如果可以,聶召其實不想問兆銳關於?靳卓岐的事情,或許問付坤,他的回答會更?加貼切,但付坤那?個對靳卓岐言聽計從?的狗,根本不會告訴他靳卓岐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不是,一個很有錢的富商,靳卓岐會炒股都是他教的,他從?小就待在倫敦紅燈區,手腕狠,也很有遠見,對他來說這些只?不過是小錢。」
「但他這個人,從?來不會幫平白的忙,想要他說句話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我?也不知道靳卓岐怎麼跟他認識的,但他開出的條件就是讓靳卓岐幫他要債。」
要債?
聶召眉頭皺得更?緊的:「要債是什麼意?思。」
兆銳輕笑了聲:「商場如戰場,霍呈決那?種人從?小生活在那?種地?方,手上的錢幹不乾淨誰又知道?」
「早先這邊有個賭場,我?不知道是開的還是他認識的人。」
「靳卓岐因為?答應了霍呈決的要求,去馬權家裡要賭債,但是當時?馬權的爸爸因為?還不上可能會被剁手,自己跑到越南去了,馬權奶奶知道這件事,說會幫他還,她覺得是因為?兒子害怕這些人才不敢回來,她想要她兒子回家,但老人每個月也就那?點養老金怎麼可能還的了,馬權一開始並不知道這件事。」
「後?來奶奶死了,雪天暈倒在家門口被凍死了,老人本來身子骨就不行,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氣,馬權覺得是靳卓岐那?天在他們家幹了什麼,畢竟他奶奶之前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不會忽然暈倒。」
聶召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所以他自己都沒?查清楚死因,就把這件事算在靳卓岐頭上?憑什麼?
怎麼是找不到他那?個愛賭博的爸爸所以就遷怒別人嗎?
兆銳又繼續有條不紊說:「不然你以為?那?個江懸是幹什麼的?幫他收債的而已,靳卓岐知道怎麼把自己摘乾淨,一絲把柄都不會給?別人留。」
聶召腦子裡忽然有些亂糟糟的。
江懸不只?是他的陪打,他願意?讓江懸跟著,是讓江懸做那?種事情,怪不得江懸看上去安分,但骨子裡偏執陰鬱。
他也很清楚靳卓岐讓他做那?些因為?什麼,那?他又是因為?什麼願意?幫忙的?
也不難猜,江懸想去學打拳或許就是因為?遇到了什麼麻煩,也因為?這個麻煩被靳卓岐利用。
聶召忽然明白了盧湘說的,他的眼底很冷漠,冷漠到了極致。
他運籌帷幄,會算計一切跟他沒?關係的人,彷彿站在金字塔的頂尖,俯視著一切在困境中煎熬不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