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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整整一年,寒假她跟幾個朋友一起去普吉島遊玩,坐在甲板上看雪,可能是莫名的憂傷感襲來,聶召正在暢享她以後要做什麼,她能想到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跳海,其他死的方式太慘烈,太噁心了。
但又覺得命運應該不會輕易放過她,她殺了人,她夢了無數次孟尋跟蔣聽來找她索命,是要還債的。
回去之後文艷忽然告訴她,蔣聽死跟她沒有關係,她根本也不喜歡孟尋,是因為她想要從孟尋身上得到錢,她能進入那所學校都是找了很多關係。
她臨死之前給孟尋發了微信訊息。
她哭著說她爸媽借了高利貸,整天都有人來找上門,她爸媽早就盯上了孟尋,逼迫她接近孟尋,跟孟尋要錢,她不想要這樣,她活不下去了,所以跳樓自殺。
當時聶召只是在想,那孟尋為什麼還要說是她殺的呢?
或許因為那個吻,蔣聽知道自己喜歡上孟尋,也因為被公開早戀,她意識到自己跟孟尋的差距,她選擇死。
後果當然只能由這個導火索聶召承擔,如果她沒有那麼直接的公開,或許事情還會有轉機。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越玩越糟糕,沒有絲毫上進心,覺得自己骨頭都即將腐朽掉,她整個人比同齡人更成熟,也更失敗沒有希望。
高二下學期開學沒多久,葛元凱來她家打遊戲,發現了她臥室有監控,不止一個。
聶召之前發現過在她不小心喝醉之後文艷想給她拍照賣錢,已經長了個心眼了,每次睡覺都鎖門,也不敢喝酒,但這些監控好似是在她住進來之間就安裝好的。
她沒跟文艷說監控的事情,只是眼神下意識看向了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文質彬彬的吳斌。
聶召忽然笑了一聲,笑出了眼淚,一邊擦著眼角一邊往臥室走,隨後在想。
這變態他媽的不僅僅想娶文艷啊。
她不得不拍攝圖片給雜誌社,跟雜誌社簽了三年賣身契,拿到定金之後迅速從家裡搬了出來。
至此不光跟孟尋家距離頗遠,也跟文艷那家斷了聯絡。
可是事情還沒完。
窗外還是狂風驟雨,聶召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房間漆黑,本來就夜盲的她絲毫看不見,她抬起頭看著頭頂的燈光因為打雷而一明一暗,燈光一閃一閃落在她臉上,全身的傷痕有些滲人,一筆一道像是對以前的贖罪。
她疼得要命,又撈起桌面上從兆銳家裡順走的藥,直接往手臂跟額頭上懟,又一陣辛辣刺痛感襲擊,借著忽明忽暗的光,聶召看清了生產日期。
已經過期一年了。
上次吐有可能根本不是因為喝酒,是吃的他們店裡的過期方便麵。
遲早倒閉。聶召懶得開微信罵他了。
視線放在遠處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小黑貓身上,它還是很怕人,時常都是自己窩在小窩裡,跑都不跑一下,又或許聶召不在的時候它才會在客廳裡行動起來。
聶召抱著貓去醫院看過,動物醫生說它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怕人,且本來也是野貓,要慢慢調養,等久了自然就知道親近了。
醫生艱難地給聶召解釋說:「你知道創傷性後遺症嗎?貓咪也是,你也說了它趴在樹上兩三天,貓咪在被劇烈的驚嚇之後,產生一些不正常的反應,這種後遺症……好比人類的抑鬱症?可能需要很久才能調節好。」
「現在有些心理問題比身體問題更難醫治,更別說這麼瘦小的貓咪了。」
「如果你想好好養的話,平常可以試圖跟它親近一下。」
「它有點營養不良,但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控制一下食慾,慢慢來。」
隨便吧。
養不熟的東西為什麼要她試圖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