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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空煙花綻放,「啾啾」的幾聲,整個空中都亮了起來,把空氣中雪花的軌跡都給照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仰著頭?,任由?冰涼的雪花拍打在地?上,全身冰涼精神卻激動得在發?瘋發?狂,跟著樂隊齊齊合唱那首一路向北,莫名冷熱交加。
「不是除夕去?領證麼?你戒指還不給我?」
聶召坐在車上躲雪,沒有人群那麼繁雜,看著窗外的熱鬧景象,整個場子都熱的不行?。
她騰出眼側過頭?,皺了下眉,看著他自?己戴著那個孤單單的戒指,有些不開心了。
「你他媽不會?是想逃婚吧?」
靳卓岐笑了聲,拉著她下車去?玩:「我還沒求呢。」
聶召直白:「我答應了,快給我戒指。」
聶召知道他在背後偷偷摸摸定了一對戒指,宋珂在國外學設計的原因,她聽過某個知名設計師倏然出山,知道是為靳卓岐親手設計的戒指,還有點震驚。
畢竟這位的設計費包括後續的一系列費用是嘆為觀止的程度,當時也沒跟聶召透露,知道人不說是想給驚喜的。
後來好說歹說才暴露了些細節,一對戒指快他媽要價值連城了。
聶召不知道他在搞什麼,等了這麼久,說好明天去?領證的,現在也沒給,他要是敢在明天清早醒了已經戴上了,聶召能?打爆他的頭?。
看著她伸出手掌,靳卓岐伸過去?空手,緊握著她的手腕,聲調漫不經心的:「你急什麼,說了明天就明天。」
猜到他估計有別的安排了,聶召妥協,沉了口氣:「反正戶口本都給你。」
「要是明天來不及民政局上班怎麼辦?」
「不會?。」靳卓岐上下巡了她兩?眼,「你很急?」
「倒是不急,就隨便?問問。」
這首歌唱完了,聶召側著頭?看他,忽然仰了下下巴:「哎,你說咱倆著像不像是在度過單身夜啊。」
靳卓岐不置可否:「所以?」
那邊臺上問有沒有誰想上來的。
聶召示意著:「聽過我唱歌沒。」
靳卓岐沒吭聲。
聶召就走過去?,站在幾個架子鼓中央,捏著人家的話?筒,手裡還拿著自?己的薄荷色吉他,渾身自?信明艷的樣子,跟當初那股勁一模一樣。
火焰般的煙花在她身後燃燒,她站在烈火前方。
一張明媚動人的臉一顰一笑都勾死了遠處支身站著的靳卓岐。
他揣著兜閒散地?站在原地?,抬著漆黑的眸,全部注意力都釘在她身上,眼眨都不眨一下。
聶召張揚其事地?說著:
「下面這首歌,是點給一位名叫靳卓岐先生的。」
這句話?一出,旁邊圍觀人群紛紛起鬨了起來,帶著口哨聲聲音此起彼伏的,有人也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聶召自?己繃不住,失笑了聲,繼續說,「聽說他快要結婚了,在這裡祝他,新婚快樂。」
「希望他以後,永遠囂張,永遠打勝仗。」
她唱的一首極其慢調的歌曲,告五人的《唯一》。
全場並不算太熱烈,只是迎著雪花,慢慢地?順著她合唱,聶召唱了一半就下了臺。
隨後有人湧上了第二首,一切瞬間翻滾進?入海底。
聶召揣著兜走到靳卓岐面前,長腿踹了一下他,隨口問著:「怎麼樣?算情歌吧。」
靳卓岐捏著她的胳膊,吻了吻她冰涼的唇,聲音含糊:「嗯。」
「也算告白。」
「順便?也祝願親愛的聶召小?姐,新婚快樂,新年快樂。」
聶召十八歲那年跟靳卓岐重逢,剛到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