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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把真相宣之於口;只能當做是被秦驍脅迫才回到蘇昱身邊,替他號脈。他中的毒與她曾放在香囊中的慢性毒藥藥性相同;只是加重了與他榻上鋪的燈芯草相沖的那一味藥草,使之更快起效。除此之外;別無二致。下毒之人是存心想要嫁禍於她。
謝綾曾經配製的毒能潛移默化進入人的脾肺,不為人察覺,等到爆發的那一天才積重難返,無可挽回。可現在他身上的這一劑毒性極烈,兇險萬分。蘇昱高燒不退,昏睡了三日,謝綾悉心照顧在左右。秦驍原本對她有所防備,見她如此也慢慢放鬆了戒備。
等他終於有了意識,卻不願睜開眼。
謝綾守在他身邊,道:“你也相信是我加害於你嗎?”
徐天祺的話聲聲在耳,由不得人不信。即便不是她,也該與她息息相關。
“你救我三回,每次都是有意為之麼?”蘇昱翕動雙唇,答非所問道,“還是唯一動了真情的那一次,你忘得乾乾淨淨。”
謝綾聽出他的失望,可她何嘗不失望:“你若真信是我加害於你,如今餘毒已清,你大可下令殺了我。”
蘇昱忽而一笑:“我為什麼要殺你?”
謝綾眼底一片冰涼:“我謝綾認定的人,到死也不會放過。你有本事就現在殺了我,否則你我只能糾纏到底。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你若放我活著,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直到你死。”
蘇昱緩緩睜開眼,眼前朦朧一片,唯一清晰的便是那雙執拗的眸子。分明應當是一句情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狠戾得像是血海深仇。他伸手慢慢夠到她攥緊的拳,一點一點收緊,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唇邊是意味不明的笑。
他仍是虛弱,連握緊她的力氣都不那麼難以掙脫。謝綾張開拳反握住他的手,五指扣上五指,微是一愣:“你願信我了?”
不信又何妨,即便拱手江山又怎樣。他想抓牢的,只有這麼一雙手罷了。其他的一切,她若想要,就都給她便好。
蘇昱淡淡向她笑了笑。
正當此時,安福順慌慌張張入殿通稟:“靜妃娘娘求見!”
謝綾循著聲音回頭望了一眼,才轉身斜睨著蘇昱:“她為什麼每日都來?”
前些日子他昏迷不醒,靜妃也是日日來求見,說是隻求心安。每每此時,謝綾只能躲藏起來,聽她在蘇昱床頭反反覆覆地說著體己話,半分也不生疏。看來在她這一次進宮前,靜妃來得也只多不少了。
美人如此溫柔痴心,換了誰也擔不住。
蘇昱氣定神閒道:“方才有人說無論我信不信她,她都要當個痴纏女子。怎麼,命都能不要了,還不准我變個心麼?”
謝綾知道是自己害了他,滿腔皆是愧疚,他說再狠心的話怪她,她都能包容。可真從他口中聽來這漫不經心的一句,卻教她原本緊繃著的心一下子垮了下來,不知是惱怒還是委屈,大腦一片空空落落。
明明是她欺瞞他,是她在對他不利,可一見她這黯然神情,他卻覺得沒有底氣。
情愛之中,原本便是在意得少的那一方才有資格賭氣。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她走,所以就連氣惱,都氣惱得不能縱情,生怕頭腦發昏待她冷淡得過了頭,再想挽回已為時已晚。所以哪怕氣惱,放縱自己待她狠心些,理智卻還時時縈繞在靈臺間,時時自律,以免她果真失了耐心。
他待她的心低到了這個地步,又怎麼能賭的了氣?刺人的話剛剛出口,扎到的只是自己。
謝綾仍是毫無表情,眼底一片暗沉沉的空茫。
安福順見這兩位都像是失了魂似的毫無反應,硬著頭皮上前小聲補了一句:“靜……”
剛開口,就被打斷:“讓她回去。”
“……是。”
謝綾依舊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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