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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巷口:“還不快給本宮去追!”
“是!”“是!”
一場動亂來得快去得也快,黑衣人只出現了一霎,被沈漠攔下未刺中公主後便齊齊撤去,徒餘狼藉一片的朱雀街,和滿地幡旗。
蘇昱的金輦被團團護在中間,最是固若金湯,卻最是齊整。這行人的目的並不在他。
他目光微沉,將方才的情景盡收入眼中。御林軍統領遠遠下了馬,跪到玉輦前彙報:“皇上,公主和娘娘皆無事。”
蘇昱頷首,輕撫著指尖玉環,沉聲道:“刺客抓住沒有?”
“沒……沒有。屬下戒衛不周,請皇上降罪!”
※※※
祭天一行經此波折後只得折返。
安福順抱著拂塵從乾清宮出來,正撞上要進門的翡翠,苦著臉把她轟了出去:“皇上正大發雷霆,你這時候來,不是給主子找罪受麼?”
翡翠也急了眼:“不是娘娘無事生非,是真出大事了!娘娘的臉回來之後便呼痛,想是方才遇刺時沾上了藥粉的緣故。剛過了水清洗,結果……越洗越腫,太醫院的院判親自來過了,也束手無策。”她泫然欲泣,“娘娘讓我來稟報皇上,還請公公放我進去!”
安福順聽她這麼一說,也有些不忍。瑾妃娘娘雖然不招下人待見,但好歹也是個花容月貌的,出了這樣的事,確實惹人同情。他苦著臉一撣拂塵:“不是咱家不放你進去。公主殿下這時候還跪在殿裡呢,這時候,誰的事能算是大事啊?”
“公主殿下?!”宮裡誰人不知,公主殿下有太后娘娘撐腰,又被皇上捧在手掌心,闖再大的禍也不過就是禁足幾日了事。皇上竟會對公主動這麼大的火?
安福順緘口不語。
毀了祭典不是小事,公主也是鬼迷了心竅,這一回……就看她的造化了。
第二十七章 解藥
祭典一案以未追緝到兇手告終,稍有眼力見的人卻注意到,平遙公主在這當口領了一頓板子,又被關了禁閉,由專人監視著,每日卯時上祠堂抄經書。
礙於皇室顏面,懲罰也只能私下進行。這已是最輕發落,太后娘娘這回也知道公主犯的是不可輕饒的大錯,即便心疼也只得忍了,只偷偷往昭和宮送了不少補藥,以安撫她這個驕縱慣了的寶貝公主。
此事是平遙公主牽的頭,謝綾充其量算個從犯。公主派人假扮刺客毀祭典,傳出去還不成了舉國上下的笑柄,因此謝綾胸有成竹,朝廷必會壓下此事。
蘇昱卻不這樣想。他查出是謝綾幫著蘇沐兒胡鬧,又驚又怒。在他眼裡,她表面上無法無天,心裡卻精明得很,哪條底線不能碰,全都被她算計好了。可這麼大一灘渾水,又無甚好處撈,她竟也有那個膽子去趟。
直到聽到毓德宮通傳,說瑾妃得了“怪症”,他才瞭然。
他還以為她如今多穩重多有心眼,沒想到還是少女心性,睚眥必報。瑾妃招惹了她,她竟甘冒如此風險,也要扳回一城。
他怒氣未消,又覺好笑。於是第二日早朝,便頒了條新禁令,主要思想有二:其一為開源節流,戒奢從簡,其二為整肅風氣,禁賭禁嫖。
謝綾不開青樓,但開了不少地下賭場。因此明面上四季居作為打雅字招牌的酒樓,受的影響不大,背地裡卻悶聲吃了個暗虧。
蘭心將這訊息顫巍巍稟報給她,沒想到謝綾悠哉悠哉地翻著賬簿,對此視若浮雲:“他要真一點不生氣,那才是大麻煩。不過是損失些銀子,都是小事。”更何況這條禁令還傷到了她的死對頭,渺紅樓。她不痛不癢,卻總有人會被傷到痛處,她其實樂見其成。
蘭心唯唯諾諾地點頭。奇了怪了,教訓一個小妃子,真有那麼大作用?小姐竟能為此心情大好,連銀子的事都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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