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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饗傅得以寬慰,夫人為之愜心。
織坊。
午後秋陽景輝,暖暖幾人回。織坊工活不斷,後院的餘地上,一樁大理石桌,牛毅曬上幾筐藍靛草和茵草根的染料,四面有無色的綢絹由竹架撐起,使天空在布幔的映襯下變得燦然。莞萱趁著閒暇,躡足溜到穿堂門前,
諦視(注視)向草棚間的黃牛,遊移所思。轉身時稍不留神腳下,抵住竹架的標樁(支撐用的樁杆)險些跲(絆倒)足莞萱。竹竿墜下,適才,牛毅丟下手裡的活,迅疾旋踵,攬過莞萱的纖腰。另一手忽速握穩倒下的橫木,
當視之,英姿俊逸,蕭蕭肅肅(氣質豪爽清逸)。
“牛毅哥,好身手啊。”莞萱面帶桃花,欽慕所望。
“都是跟公子學的。”
“上回見你潛入衙署,便覺你身手不凡,不行,你定要教我。”
“這話別讓公子聽了去,會受責罰的。”
“公子,公子。你們都怕他。”
“假若公子交託的事沒有辦好,是不能幹別的事的。”
“牛毅哥,我不想學這些。還要伺候人。”
“古訓有言,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做好這些就夠了,如果你待會兒學會了煮茶呢,我就教你。”
“真的?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伙房備上灶具,莞萱欲放手一試。
“風能興火,火能熟水。我們第一步…”
……
大功畢成。
“牛毅哥,你看行嗎?”
牛毅小嚌(淺嘗)一口,“第一次學,已經不錯了。”
“我就知道,什麼都難不倒我。牛毅哥,現在你總該教我了吧。”
牛毅拾來兩根長細木枝,薅去(拔除)樹葉以代劍指揮。
二人對“劍”院中,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出處不明)。身輕由回縱,飛身而上。珠聯璧合,妙哉!
長時已去,聞聽府外的喧囂聲。莞萱啟齒,“牛毅哥,外面怎麼這麼吵?”
“明晚鎮上有乞巧節,圩市上的商人都準備著出攤。”
“乞巧節。”莞萱沉思默想,半羞半喜。
迢迢新秋月夕,亭亭月將圓(出自陶淵明的《戊申歲六月中遇火》)。老沅傳仝夫人的話,引請去前堂。
前堂。
踏進門檻,視察夫人及公子正與人商榷要事。未上前請好,莞萱與牛毅各徛公子的左右兩側。
饗傅為商人引薦,“這位是織坊掌事,要務都由他代為細談。”
“你還不去煮茶水奉上,不是教過你的嗎?”夫人這番話卻使莞萱詫異,屏退而去。
頃之,鵠立(直立)一旁,為商客看茶,聽其言商,度其粗略。
商罷後,夫人使老沅送客,留下饗傅、牛毅及莞萱三人。
仝夫人發言道,“以後,在公子商洽時,你就在旁看茶。不早了,都回去吧。”
莞萱便已見怪不怪,安之若素了。
西耳房。
回到書齋,莞萱侍奉公子讀書。孤燈獨影,螢飛悄然,夜沉沉。
莞萱眼簾下垂,視物朦朧,懨懨欲睡。
饗傅,“‘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對於這句話,你有什麼見解?”
莞萱淡然回了一句,“女子無才便是德。”
“是誰教你的?”
“牛毅哥。”
倏然,饗傅面露慍怒(惱怒)和幾分怫鬱(憂鬱)。
暮色銀霜,天際劃過一道光跡(!)。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出自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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