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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重大專案他都要雁過拔毛,而且凡是他看中的專案,要麼市裡壓下不批,要麼透過各種渠道最後還是流到他的手中,他不發話,誰也別想開工。
要說單城誰是最大的以權謀私的領導,非付銳莫屬。
月國樑直到此刻才完全明白過來,從他到下面視察工作,到來省裡開會,被人擺佈得團團轉,別人早就布好了一個大局,就等他跳進去,不但要弄得他雙腿都是泥,還要從頭到腳潑下一盆髒水,將他澆成落湯雞。
最讓月國樑心情低落的是,他特意在石門拜會了他的老領導。老領導語重心長地告誡他,最近有一股妖風在刮,省裡有人在打他的小報告,要他最近低調一些,最好少說話,也少插手各項事務,等風頭過後再說。
月國樑心中不服,他當上了常務副市長,還要低調做事埋頭做人,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常務副市長的權威體現不出來,又會被人嘲笑為無能,他以後怎麼在市府立足?月國樑越想越明白了什麼,是有人想削弱他的影響力,不想讓他在政府班子說了算。
帶著無比鬱悶的心情打道回府,月國樑的情緒低落到了最低谷,他現在確實有些迷茫了,到底回去之後要怎樣開展工作?是將大權拱手讓人,從此甘願被人擺佈,還是奮力一躍,和付銳等人抗爭到底?但他拿什麼去抗爭,就連老領導也讓他低調了……
月國樑的話就如一聲聲暮鼓一樣的沉悶,重重地敲擊在月清影的心上,直讓她感覺到如同掉到水中一樣無力並且喘不過氣。在她心中,爸爸一直是無所不能的代表,沒想到,爸爸現在進退維谷,處境是如此艱難。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爸爸,也不知道該怎樣幫爸爸解圍。
車內三人,一時都沉默了,只有汽車隆隆奔駛的聲音。月清影凝眉不語,月國樑閉目不言,施得卻是雙眼關注前方,專心開車,似乎也沒了主意。
月國樑本來對施得能否替他解圍不抱希望,但從施得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之下,他以為施得對他就算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多少也要有幾句寬慰的話,不想施得聽了也就聽了,就又若無其事地開車了,跟沒聽過一樣。
月國樑心中微感失望,又轉念一念,施得不過是一個才24歲的小年輕,他能有什麼閱歷和背景?自己的事情涉及到了省市兩級領導的較量,他能幫他的忙才怪了。施得能有今天,表面是和月清影合作,實際上還不靠他的幫助?
這麼一想月國樑又心境平和了許多,對施得也就少了幾分怨言。
到了單城市委的時候,是下午4點多鐘,大好秋光落在市委大院,有早落的葉子在地面上被吹來吹去,泛起黃色的波浪。大院內幾株高聳幾十米的楊樹,在夕陽之中站立的姿勢,格外引人遐想。
單城市委大院是個老院子,幾十年沒有大規模重建過,雖然建築陳舊,卻反倒顯得別具特色,尤其是最裡面的灰樓,是單城最核心的權力機構所在地——常委樓。
施得開車直接駛入了市委大院,向右一轉,就來到了常委樓下。停好車,還沒有下車,緊跟在後面的司機和秘書已經停好了月清影的車,吳博棟向前一步來到車前,替月國樑開啟了車門。
月國樑下車,等施得和月清影下車之後,他才無力地揮了揮手:“你們先回去,我還要彙報一下工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月伯伯稍等一下。”施得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了,“有件事情要向您通報一下,晚上和黃書記一起吃飯,黃書記說,您也一起在吧。”
“嗯?”月國樑一下沒聽清施得說什麼,愣神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黃書記?誰的局?”
“是我的提議,不過黃書記非要他安排時間和地點,也說不好到底是誰的局。”施得笑得很含蓄。
月國樑有點分不清方向了,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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