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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
範氏和謝晉渠下了臺階,走到淄車不遠處,朝歸寧的女郎和新婿作揖相拜。
長身玉立的林業綏作揖回拜,面上溫和,語調謙遜:“謝氏將女郎嫁與林氏,乃林氏之福,今日按照先人禮法,特攜禮再來拜謝,望岳家不要推辭。”
本應是謝賢來的,只是此刻他不在,便由身為女主人的範氏代為應答:“只望你二人琴瑟和鳴,何必再攜禮前來,既是按照先人常法,不敢推辭。”
等主人盡完該有的禮數後,謝府候著的奴僕便上前去卸淄車裡的禮,範氏也將兩人迎進府裡。
謝寶因走至階下時,不露聲色的瞧了眼門簷,謝府未開正門迎,而是開的西角門,各府正門雖無明確規定,但向來只有皇親駕臨、祭祀或是身有爵位之人才能走,歸寧開與不開,全看主家。
只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為表對新婿的重視和滿意,幾乎都會由正門相迎。
四姐在六歲那年早夭,而當年大姐、二姐與三姐歸寧時,皆開的正門。
神思亂飛之時,手掌猝然被暖意裹挾,袖袍籠罩下,林業綏輕捏她食指,似是安慰之舉,她低頭淺笑,在謝府十八年怎麼還會為這些事而傷心,隨後將遮足的裙襬微微提起,跟著進入西角門,繞過長廊,走過兩道門,進到正廳內。
於堂上落座的範氏笑著開口解釋失禮之處:“你大人身體不適,怕病體衝撞了你們二人,因此不敢出門相見,由長子晉渠代他迎禮。”
謝晉渠立即起身作揖,以表主家的歉意,心中卻對父親的做法多有指謫,誰人不知他此刻正在尚書檯當值,視線在觸及五姐時,也多有愧疚。
面對如此刻意怠慢,林業綏依舊頷首,眼底毫無慍怒之色,反出言寬慰:“我與嶽翁相見,不急這一時,還請嶽媼相告,讓嶽翁好好養病。”
範氏又噓寒問暖了幾句,隨後領著謝寶因去往後院看十姐,讓謝晉渠在堂上作陪姊婿。
步行去謝珍果屋舍的路上,範氏仔細打量了番旁側的人,忽皺眉,用以母親的口吻嗔怒,好似在責怪苛待女兒的婿家:“你往日最愛穿些紅的,首飾也多是金的,怎麼剛成婚就戴的這麼素?”
謝寶因將額髮梳起,層層疊疊的雲髻上只簪了兩支白玉紅寶石的釵,謝府既以青州房的喪事做推脫,那她自然也得盡心盡孝:“母親昨日說青州房的曾祖母歸天,我嫁去林氏不好守喪,今日歸寧想著素些也算是盡一份孝心。”
範氏臉上一曬,倒忘了這茬,前夜謝賢從宮裡出來後,臉色鐵青,言語裡都是說什麼被林業綏給算計,剛好昨日青州那邊來人說是他們老夫人壽終,她吩咐兩個奴僕過去奔喪後,也順手打點人去了趟長樂巷,誰知謝賢下朝後,帶來天子親賜的荔枝,還談及他們二人的歸寧以及六哥。
話說到這,她也只有勉強笑笑:“難為你還有這份心。”
謝寶因沒再回話。
在紫薇院待了三刻不到,便有侍女來說飯食已經備好,她們又原路回了堂上,待謝寶因和林業綏用完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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