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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裡協助工作,婉茹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她把這件事情和水生的衝動一併寫信告訴了舒朗。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舒朗的回信,只是輕描淡寫的說,盡力離“小虎牙”遠點,更要珍惜在團縣委工作的機會,好好工作。沒有表現出婉茹想象中的衝動和憤怒,連罵兩句“小虎牙”的話也沒有,也沒有絲毫的擔心自己被別人搶了去,甩了他。
“沒心沒肺!”婉茹有點戀愛中的女人特有的嗔怒、怪怨。
水生住院不久出院了,只是胳膊依然需要繃帶掉在脖子上。他對婉茹在醫院裡說的話感動,但是他明白,婉茹只是說說而已。
他決心放棄對婉茹的追求。想好了,心裡就沒有了那點殘存的愧疚感了,大方地打電話,邀請婉茹小聚一下。
開始,婉茹是拒絕了。她雖然原諒了水生的衝動,卻沒有忘記她的衝動,這樣的衝動如果來自舒朗,婉茹會體驗一下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激情,每次想起來,婉茹都有所失落。
撂下電話,聽同事有意無意的說,水生要調回原單位去了。婉茹心裡又有些歉意,畢竟水生在企業這段時間,工作上幫了自己不少忙。於是婉茹主動找到水生,說要為他送行。
水生選擇了下班後的辦公室,兩人對面而坐。水生靜靜地坐著,大膽的凝視著婉茹。
“婉茹,你真的很漂亮,比我夢中的任何人都漂亮。可惜在我的婚禮上的新娘不是你。”
婉茹雖然被水生的讚美弄得有些羞澀,但是吃驚地聽了出來,水生要結婚了。訊息也太突然了吧,前些日子還那樣的衝動過呢!
在婉茹驚愕的目光中,水生像電影裡的英雄一樣,站起身來,目光深邃,表情莊重,昂首挺立,受傷的胳膊吊在胸前,樣子煞是威風。
“婉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馬上就要回去了,有事可以來找我。”水生的話有些動情。
見面時間很短,臨走時水生還叮囑婉茹,一定要留意任虎,說他是個小人。另外水生邀請婉茹參加她的婚禮。
幾天後,任虎跑到團縣委找婉茹,進門後對辦公室裡的每個人都畢恭畢敬,面容虔誠,然後,一副神秘的樣子用眼光示意婉茹跟他出去一下。
婉茹看任虎,頭髮抹了一層厚厚的髮蠟,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著裝很整齊,表情很莊嚴,就像化妝的臉譜,樣板戲里正麵人物的形象。
眼前猛地出現這麼一個人物,滑稽的令人生厭。婉茹很討厭裝腔作勢的人。心裡很厭惡,又生怕他亂說話,就只好跟他出門,站在門口,任虎走得遠,回身示意婉茹離開門口遠一些,走得離他近一些。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婉茹不冷不熱地說,還是靠前挪了一點。
任虎只好走回來,壓低聲音,一隻手擋在嘴邊,就想趴在婉茹耳朵邊。婉茹似乎聞到了任虎身上的某種氣味,退了一步,“有話就直說吧。”
任虎很失落,來時他幻想了一番:把婉茹叫到辦公室外面,在那片楊樹林裡,微風輕撫,樹影婆娑,四周靜悄悄的,自己一隻手揣在褲兜裡,一隻手捋一下額前的髮梢,然後繪聲繪色的告訴婉茹一件秘密事情,說不定婉茹會感激不盡,出人意料的與自己握一下手呢。說不定婉茹還會擁抱一下自己呢,說不定婉茹還會……還會觸控一下,日夜想象的應該像肥城桃一樣的,又大、又挺、又酥軟的雙。乳。任虎勾勒的戀人般的意境,遇到眼前冷豔的婉茹,就像被兜面澆了一盆水,稀里嘩啦的,亂七八糟一片。
任虎沒了心情,“此次專來告訴你一件事情,水生的傷不是撞了車,是被一個叫舒――朗――的給打得!”
婉茹心頭的一震,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掉頭就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氣憤地甩出一句:“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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