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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安靜的進食,自然得彷彿他們已經這樣子在一起很多年一般。跡部大爺完全沒有一點客人的自覺,執著筷子,動作優雅斯文,就如同他自詡的華麗美學,儼然一副美麗的風景畫,帶點少年的清澈乾淨,又帶點男性的華麗性感,幾分添色生香,實在讓人移不開眼。
淡心偶爾看得失神,然後在少年抿著唇假裝咳嗽一聲時回神,馬上低首吃飯,一臉懺悔的表情,沒有發現某位臉皮極厚的大爺紅透了的耳根。
飯後收拾好東西,天色暗了下來,雪已經下了一天,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世界一片銀白。
捧著茶杯喝完最後一口茶,跡部景吾放下杯子,修長秀頎的手指撫過眼角下的淚痣。
“本大爺該回去了。”
“哦,啊,好的,再見!”
反射性的應完,便敏銳的發現某位大牌的大爺不高興了,可惜似乎這位囂張的大爺可以在別人面前囂張得要死,華麗自戀得要命,可在自己面前,總感覺斂去了幾分浮華,更平靜更真實也更令人難以捉摸,讓淡心可以泰然處之的同時,又有些抱怨。
跡部景吾確實囂張自戀、華麗高傲、才華卓絕,讓人敬仰、讓人迷戀、讓人追隨,可是,也有其深沉的一面。而這一面,更喜歡在淡心面前展示,看到淡然處之的某人偶爾遲頓的忐忑,也挺有意思的。
淡心酙酌了下語言,“那個,外面還在下雪,你要小心一點哦。過幾天就過年了,我想去拜訪小舅舅和慈郎。”說到這兒,淡心有些不確定的問,“慈郎還好罷?他有沒有……”
一走便是如此的突然,連自己也無法作主,當一切安定下來後,手機什麼的都不見了,平時的腦容量不太夠,並沒有刻意去記住他們的電話號碼,根本找不到聯絡方式。淡心有些擔心那隻單純的羊會埋怨自己。果然,跡部景吾接下來的話應證了她心中不好的猜測。
“慈郎很自責。”
“哦……”心虛地垂下腦袋,某女乖乖的合攏雙腿,雙手齊平放置在膝蓋上,一副做錯事了的乖學生正在聆聽老師訓話的模樣,以至於沒有瞧見少年紅唇揚起,笑得有些……興味。
正在努力想著自己要怎麼補償綿羊時,突然頭髮一緊,被揪得頭皮發疼,淡心莫明其妙的側首,便看到原本說要離開了的少年不知何時來到身後,修長的十指靈活挽起她的黑髮,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根很眼熟的橘黃色髮帶為她束髮。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型別——動作是很自然優美嫻雅啦,只有當事人才清楚頭皮被扯得有多痛,看來跡部大爺的手藝一樣的差哎。
被shock到了,以至於呆呆傻傻的問了句,“你做什麼?”
少年隔著沙發站著,纖長白晰的手指把玩絲綢般涼滑的黑髮,說道:“本大爺等了你四個多月,總共一百二十三天、二千九百五十二個小時……啊嗯,真是寶貴的時間呢,折算起來,可以看完多少檔案,談成多少筆生意,球場上可以進行多少場比賽……時間可真長啊!真是不華麗呢!”貌似感慨萬端。
這算不算秋後算賬?吃飽喝足了才開始算賬,早知道就不請他吃飯了,讓他餓著回家……
某人的腦袋又垂了下來,無地自容的同時還有心思歪想。
“不過也不打緊,本大爺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生氣的。本大爺既然決定了的事,就是最華麗的,不存在什麼退怯說法,那實在是有違本大爺的美學宗旨,本大爺……”
“對不起啦!”
保持不了淡定了,淡心拔高聲調戳斷了他的話,猛的旋身,跪在沙發上摟住他,迫得少年不得不配合的彎下腰。
“跡部,我保證再也不會了,真的!”
啊啊啊,真是的,為什麼有人可以笑得這麼華麗,說得這麼好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