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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聽了,先是一喜,緊接著卻又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滋味。
想自己在雲隱宗歷經艱苦,百般求師不成,今日好不容易得來一個便宜師傅,本領看起來也不差,竟然要如此錯過了。
倒不如騙得他給自己先教了功法,也算沒白遭一晚的罪。
不過,眼前這人來路不明,又不肯告訴自己根底,萬一是個魔修,又或者邪道修士,自己貿然拜師,豈不是上了賊船?
不要到最後功法沒騙成,反叫這人連成爐鼎什麼的,想想就是可怕。
便道:“那便多謝前輩,還請將我娘給我的石頭還來。”
那人嘿嘿笑道:“你可以走,但石頭卻要留下來。你若想取回它,也可以。什麼時候連著躲過我這紅芒利刃三十二次,我便將它還給你。”
魏不二聽得一愣。
“你這老伯好不講理。”
卻也對其無可奈何,想到自己出來已有兩日,只怕木晚楓等的焦急,萬一她心煩氣躁之下,將霹靂丸引爆,他死的就實在太冤了。
便對那人道:“你可要說話算話,我改日再來跟你較量。”
那人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自然不會反悔,否則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渾身爛成泥巴。”
不二心想這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該不會現今已經是這般模樣了罷?空口發誓什麼的他素來不信。反正這人看起來也沒打算殺了自己,反倒有些指點自己的意思,不妨再觀察觀察。待他方走出樹洞,又聽見裡面傳來一句:“你來此處之事,萬不可說與別人。否則,這塊石頭這輩子也別想見著了!”
不二點頭答應了,往四方一瞧,立時眼花了,大概估摸了雲隱宗的方向,便是一通瞎走。
行了不少彎路,才瞧見眼熟的風景,終於尋到了方向,徑直向宗門遁去。
一路邊行,邊琢磨起關於鎮海獸畢蜚的事情。
這次交易暴露之前,毫無由來的心跳加快,還有畢蜚輕皺眉頭的模樣,讓他不由地想起,先前在合規院中,那個名叫南秋賜的灰衣青年自院外緩緩走進來,自己的身上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似乎是大難臨頭的感覺。
緊接著,南秋賜便在院中大開殺戒。
而不二卻憑著那玄之又玄的預兆,成了唯一的倖存者。
如此說來,他內海中的畢蜚雖然未曾被喚醒,但似乎在憑藉這種方式,在提醒自己大難臨頭了!
不二略微作了思量:在那斗笠男子口中,畢蜚乃是出了名的大災獸,對一些大災大難有些玄妙的感應,也許並不離奇。
只不過,眼下來看,畢蜚的提醒似乎來得有些晚,總是在災禍即將到來的時候,才有所徵兆,難免讓自己狼狽不堪。
“唉!”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若是這徵兆能稍稍提前一些就好了!”
一路行到月上枝頭,總算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開門,只見一個懶洋洋的倩影忽悠忽悠晃著小腿,毫不見外地躺在木床之上。
“哼,你這兩日倒是躲了清閒,害得我被執法隊好生盤問。”
魏不二看到她安然無恙,也鬆了一口氣,回道:
“我一路逃遁,一刻不得歇緩,累的快要吐血。”
說著,坐了下來:“我的木大仙師,這門生意實在要命,我看咱們還是歇了罷。你已經交了五批貨,得來的靈石放在兜裡,你們院主都未必有你闊綽罷?”
他扳起手指頭想了想,又道:“你看看,不論是收購丹藥,還是競拍法寶,便是購買鎮海獸的連通卷軸,也綽綽有餘了。”
“你懂什麼?只為了這些東西,我犯得著這般拼命麼?”
木晚楓道:“你這膽小如鼠的傢伙,我平日裡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