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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失去控制般過於用力,我錯覺指骨都要被他折斷。
然而,他的力度很快小了,拉我起身。
我始終是有些怕他的,這時候才有膽子抬起頭來看他一眼。他微微垂眸,我們便目光相接。
這不期然的相撞,讓我只來得及看清他眼中的無盡寒意,而後便又垂下頭。
我知道他在生氣,這怒意的程度甚至顯得莫名其妙。
因為我知道他應當是氣我不回去,或許也氣我妄自動情,氣我觸動咒印。
然而這種種,我卻又覺得不過爾爾。我見他又怎不曾動氣,我也隱隱有些怨怒,怨他非要我離開,怒他給我設下這樣的封印讓我連救那人,多看那人一眼都做不到。可這些,都藏在我堪堪壓制的心魔之下,只因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也沒有力量對他置氣。
就如同過去無數次,他打我關我,我都會想,他是對我有恩的,於是便生不起半分怒氣。心魔的情緒,不過是因謝映白,因他與我所愛相關,於是有恨有怨。
這些心思在我腦海中盤桓,而後一一褪去,只餘下他傳入我耳中一句:“回家。”
我微微一愣。
我並非沒想過合歡宗是我歸處,卻是頭一次聽到用“家”來稱呼合歡宗。
我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心,但我注意到了,因此下意識收了收手,卻被他緊緊握住。
回到他洞府之中時,他終於鬆開手,我的手腕上已然泛了紅。
我本以為他又會讓我跪下領罰,然後將我扔到黑暗中關上幾天,但他都沒有。
他只是迴轉過來看我,語氣平靜地問:“伏鈞,不打算回來了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曾如此想過。”
他輕笑一聲,微微俯身靠近過來,似是玩笑又好似認真般道:“阿鈞,這麼久了都不想師父的嗎?”
我想了想,覺得這話該認真回,於是鄭重道:“想過。”
但也,僅僅是想過而已,那時想他,無非是怨怒皆有,唯獨不似相思。其實我也無需對他相思,但不知為何,我聽他問,無端端地便想起這個詞。
想起這個詞,我又想起謝映白,想起那一句詞。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才害相思。
或許我走神得太明顯,師父問我:“你在想誰?”
我沒說話。
謝映白是我心口的一道傷,鋒利刀刃割下一塊心頭肉留下的傷,斷了心脈傷了骨血,於是痛徹心扉,寢食難安。
我偶爾想他,也是浮光掠影,因為細想太疼。
“想謝映白?”但他卻如此輕而易舉地說出來問我,目光有一瞬間尖銳,說尖銳是因為我感到被刺痛。
我近乎覺得有些狼狽了。
於是,壓下的心魔又開始蠢蠢欲動,一種莫名的衝動情緒湧上我的心頭。
我脫口而出道:“是。”
他並不回應,只是輕笑了一聲,而後道:“我知道你強行運轉靈力,估計傷了經脈,最近你就在這裡待著養傷,明白嗎?”
聽聞這話,我知道他大抵是要軟禁我。
但我也無話可反駁,於是只能行禮應下。
只是,我躬身的那一刻,忽而聽到一聲不知來自何處的輕響,似是什麼堅硬的東西突然被崩裂了。
我下意識微微抬眼,正接觸到他匆匆從我身上離開的目光。
那目光陰冷,似是蛇一般劃過。
而後,我聽到他問我:“伏鈞,你與佛門那人,是什麼關係?”
我想他說的應當是空無,“應當算是……朋友吧。”
我說這話也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我與他,說是道侶也並非是,雖有夫妻之實,卻心動都似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