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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粗粗一看三四十個包裹,桑煜忍不住陷入回憶,他有寄那麼多嗎?這不是因為蹭公司的快遞協議價,快遞費便宜就多寄了一點嘛。
左右都是他理虧,桑煜老老實實地跟著老桑把自己的家當運上電動三輪,來回運了三趟才運完,可愛又善良大方的徐慧娟女士早就等在房子裡等著收拾,他們運上來一趟,她就收拾一個包。
就這樣一直忙到天擦黑,這些包裹也算差不多歸置好了。
徐慧娟女士一向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這次好懸沒被累趴下,「你們桑家都是屬倉鼠的嗎?囤這麼多貨。」
桑煜理不直氣也壯,「那我雖然身體在外面上班,也是嚮往生活與未來的嘛,徐女士你這樣打擊式教育真的很不好。」
「打擊?有本事你就這樣硬氣,別讓你爸上來幫你。」
這句話一出,桑煜馬上舉旗投降,「抱歉,徐女士,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真的不能離開我們這個溫暖大家庭,雖然我自己一個人馬上要上山,我的心永遠和你們連在一起。」
那膩歪地樣子,徐女士完全不吃這一套,「起開,靠我身上重死了,明天你的投影和冰箱,床墊都到了,老桑陪著你上去弄好,我找了你電工張叔叔,明天和你爸一起上山,給你再看看電路。」
「徐女士。」桑煜深情地呼喚自己的母親,「我真的不能離開你。」
回應他的是徐女士的冷酷轉頭,還有一塊抹布,「去,把你的狗窩收拾出來,今天不睡過兩天也要睡了,明天你還得撿柴火去,煤氣罐和煤氣灶後天到,你自己還得把鍋刷了,煙道通一通,大半年沒住這房子了。」
無論桑煜有著怎樣的打算,徐女士已經把他的明天行程安排地妥妥噹噹。
第二天,徐女士一大早就薅著桑煜上山,天擦黑,桑煜走在山路上一腳深一腳淺,早晨的露水還有些刺骨,桑煜緊緊裹著自己的羽絨服,在徐女士身後晃蕩。而徐女士拎著一把鋤頭在前面,眼神銳利,不一會兒找到許多柴火不說,還在林子裡刨到幾根春筍。
和她比起來,桑煜這一副歐雙大眼睛就和白撿的一樣,就算是蘑菇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都還得用鼻子使勁兒聞一聞。
沒辦法,在徐女士眼裡桑煜就是妥妥的廢材一個。
徐女士走走停停,也不在乎桑煜到底撿到多少柴火,那時候接到桑煜公司電話,說他忽然心梗倒下送進醫院,真是感覺天塌地陷,她和老桑都已經坐上了高鐵在路上了,又接到訊息說他沒事了。
她怎麼都想要去看看,老桑卻攔住了她,說孩子肯定不希望他們操心,他們就先在家裡待著,等孩子自己和他們說。可是等啊等,孩子一直沒說,她也覺得老桑說的沒錯,不聾不啞不做家翁,她和老桑要真是去了,孩子還得挖空心思瞞著他倆,在醫院也住得不舒坦,不值得不值得。
只是那時候,她心裡就下了決心,她和老桑兩個人加一塊兒一個月也一萬五六的工資往上,老家起了大房子,縣裡也有電梯房,還養不了一個兒子了?他們兩個努努力,每個月也能給兒子把醫保社保交上,日後大不了再把縣裡房子賣了,全都回村子裡去,一家人齊齊整整,這日子這麼過都是好的。
就這樣在焦灼中等了好久,孩子終於打電話回來說,要待在老家不走了。她總算是睡了這幾日第一個安穩覺。第二天一早起來,渾身上下精神得很,孩子回家種果樹,她就幫著孩子侍弄,孩子就在院子裡做做飯,掐掐菜,這日子什麼都不換。
桑煜沒回來這幾日,她怕村子裡有人會說些閒話,索性自己帶著東西挨家挨戶去打了招呼,說孩子在外面辛苦得很,身體需要養養,她和老桑就想著,孩子能夠安穩在自己身邊就行,讓孩子一定要回來一家人團圓。村子裡都是老鄉親們,看著桑煜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