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5 頁)
此時夕陽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鋪了一層金子,摩托艇像一把利箭從上面滑過。我把頭斜靠在她的後背上,雙手摟著她的腰,突然感覺自己的靈魂像離開了自己的驅殼一樣,從上往下看,蜿蜒曲折的烏江裡,摩托艇像一條狂怒的鯊魚怪叫著撲向前方,而我和葉知秋則如駕馭鯊魚的神仙眷侶一般。
當晚我就住在了葉知秋那裡,後來直接沒去了七姑那裡,理由是學校給分了寢室。
她每天按時上班,我則按時去學校實習。
到了十二月的時候,我終於不用只坐著聽課了,張老師聽我上過幾節後,但凡遇到新課,就叫我上30分鐘,他則坐在下面聽課,然後用最後15分鐘在講臺上對我的課進行點評,這樣的方式既有益於我,也有益於學生。
由於要上課,所以每晚回家後我都要備課到很晚,葉知秋見我很認真,就問我說:“你是不是很想當老師,記得你以前讀高中時都沒這麼認真。”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我一點也不想當老師,張愛玲說過,‘教書很難――又要做戲,又要做人。’而且這東西就像做愛一樣,開始幾次還行,但每天都要對著那幫同學反覆講同樣的問題,那就味同嚼蠟了。”
“那你幹嗎這麼認真?”
“我只是覺得只有這樣,彷彿才有家的感覺。”
她看著我表示不解。
“比如你看到我工作時,幫我披衣服,幫我倒水等。”
她會心地笑了笑說道:“你不工作我也幫你做這些事情的。”
“感覺不同,不過我沒有工資。”我有些尷尬地說道。
她湊過嘴來,親了親我的額頭說:“我說過的,我可以養你。”
“不會的。”我說,“我即使不教書,也可以幹其他工作,不會等著你養。”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們結婚好嗎?”我是認真的,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還早吧?”她說。
“週末和我去見見我父母吧?”
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呢?年齡還有我接過婚的。”她有些擔心地說。
“不會了,有個兒媳婦在公安局上班,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父母就一農村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我安慰她說。
她見我這麼說似乎安心了些,但還是有些擔心。
待到星期六早晨,天還未亮,我去衛生間上廁所時,就見她在裡面化妝,梳妝檯上亂七八糟一片。
“你搞什麼鬼?這麼早起來化什麼化?你們今天搞活動?”我迷濛著雙眼說道。因為她平時從不化妝的。
“今天不是要去你家嗎?”
“拜託,大早上的,去什麼去?好不容易得個週末,先睡覺,中午再去好不?”
“你先睡吧,我等你睡足了再去。”她沒有回頭,兩眼盯著鏡子,手在臉上繼續比劃。
“我家那破地方就一農村,你這麼搞得像個雞婆似的,人家看笑話啊?”
“哦,對,那我感覺洗了。”她若有所思地回答著,趕緊放水洗臉。
我則上完廁所後繼續上床睡覺。朦朧中見她到床前來轉了幾趟,就睜開眼問她,“你找我有事?”
“哦,你醒了,我是想讓你看看,我像這樣化個淡妝可以嗎?”她問。
“你她媽神經病啊,清早八晨的,你怎麼那麼沒自信啊,就你這模樣,在整個涪川縣也算是美女嘛,用得著那麼擔心嗎?又不是去相親。”我說完突然又反應過來說道,“好像還真是相親哦。”
“那你的意思是不用化?”
“不用化,真的,你本來就是個美女。”我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