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一朵雪花(九)(第2/3 頁)
靜地聽著,問:“她死了?”
凌波搖頭:“沒有,辛翎師姐雖靈臺碎裂不能修煉,但她劍法造詣極高,如今依舊留在都山派,專門教導弟子劍術。”
可如果沒有柴獻暗下毒手,辛翎又何至於默默無聞?十年前,她才是修仙界年輕一代的首席強者,連帶著都山派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劍派都跟著聲名鵲起,也正因如此,都山派的掌門真人才不得不接受飛羽劍派的賠禮道歉——否則僅憑他們,連為辛翎療傷的上好丹藥都沒有。
“飛羽劍派勢大,柴獻才敢這樣做,無非是忌妒心起,仗勢欺人。”
元景瞧不上這樣的小人,“上次大比他雖用陰招贏了辛翎,卻輸給了我們無上宗的元覃師兄,如此處心積慮,也不過拿了第五的名次,卻因這一己私心,害得一位天才劍修隕落,實在是令人不齒。”
凌波小聲嘀咕:“說不準是他陰不過元覃師兄呢。”
元景:……
“是誰在說我?”
凌波深深覺著自己在走黴運,說師妹壞話,師妹就在身後,說師兄壞話,師兄也突然冒出來。
元覃目光灼灼:“我彷彿聽到有人在說我,是誰?”
背後說人被逮現行,師兄妹幾人都有些尷尬,了了道:“是我。”
元覃一跟了了對視,難得結巴兩聲:“你?你、你說我什麼?”
了了卻不理他,徑直往前走,凌波與元景、玉書連忙跟上,元覃不樂意了,他追上去再問:“背地裡說人非君子所為,你到底說我什麼?”
他還想伸手拉了了,可尚未碰到她衣袖,指頭便已被寒冰凍住,元覃瞬間想到宗門大比時自己是如何輸給了對方,這也是他跟了了說話有些打怵的原因,他有種感覺,那日若非凌波在臺下叫了了放開,自己怕是真的會死。
遠離元覃後,凌波驚奇不已:“元覃師兄那樣難纏,怎地就不敢開口了?”
不僅是元覃師兄,就連大師兄跟小師兄,現在說話也都很謹慎,凌波想了又想,發現這一切都是在了了拿到魁首之後開始的。
因為她強,所以沒人敢無視她的意見,也沒人敢為她做決定,甚至沒人敢仗著比她年長就對她擺架子。從前大師兄小師兄對了了也好,可那種好就像對小孩子一樣,現在卻不同了,他們開始尊重她、正視她,會聽從她的意見與決策……凌波從來都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她喜歡被師兄們寵愛的感覺,也對他們撫摸自己頭髮感到幸福,但這種感覺就像了了說的,像是凡人養貓養狗,凌波曾經養過一隻普通小貓,她好喜歡它,一日三餐都親自煮熟了魚肉,細心地剔掉刺,再將魚肉撕成細細的小條,才放心餵給小貓。
閒暇無事時,她便抱著小貓在鞦韆上曬太陽,摸摸小貓的頭,撓撓小貓的下巴,從腦袋擼到尾巴根兒,小貓也總是很享受的眯起眼睛,喉嚨裡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可凌波不會跟小貓訴說心事,做決定也不會徵求小貓的意見,只要給小貓點吃的,無聊的時候摸摸它就夠了。
小貓不會想太多,小貓有這樣的生活便很幸福。
但人不是。
人會忌妒,會不甘,會憤怒,還會懷疑。
凌波從來沒有怨恨過了了的出現,她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凌波愛慕的師尊,了了卻不,所以凌波無法與真儀和睦相處,卻能一直對了了好。從了了拿到魁首那一日起,有個古怪的念頭便在凌波腦海迴盪,那就是:師尊真的這麼重要嗎?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凌波也不清楚,但她已經荒廢了太久太久,努力又怎樣,一定能得到回報嗎?若是得不到回報,她為何要離開舒適區,逼著自己去做了了那樣的人?
她沒有了了的天賦,也不像了了一心向道,她只是個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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