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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而在南方找個侉子。”
當地人稱北方人侉子,稱南方人蠻子。
接著他又說:“我哥找我大嫂,我大嫂比他工資高;我爸媽說這一次我找你,估計你工資又比我高。”
夢醒傻傻地回答:“工資說明不了什麼,有時候就是行業優勢而已。”
這種行業優勢,現在還存在著,比如電信,比如石油等任何國家壟斷行業。
以後的若干歲月裡夢醒回首這段往事,對自己的傻冒行為簡直不能原諒——她太沒架子,太平易近人,太四海了。她一個女孩,繼承了父親不拘小節的脾氣,如果她遇到一個能理解她,跟她背景差不多的人,那麼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是她遇到的是心思細密,心機深沉,花花腸子都用在算計上的高學歷的蘇北人,她的那些優點全部變成犯賤。
她如果是個土生土長的H市人,也不會犯賤犯到這種程度,那麼她跟張允鑫肯定旗鼓相當,能跟他鬥心機,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也許第一次去他家,她應該像一個公主一樣嬌滴滴。
也許第一次去他家,她應該表現得高高在上。
也許第一次去他家,她因該表現出城市小姐或者知識分子家庭出身的女孩的優越感。
可惜她沒有。
大年初一,大哥大嫂帶著三歲的小侄子大駕光臨。張允鑫的大哥張允暉長得比張允鑫高大,臉盤的模子像張允鑫的媽媽。大嫂個子也比較高,嘴巴相當能說,說話也飛快。小侄子名叫小祥,按照本地風俗,頸後拖著一條細細的辮子,脖子上掛著一條銀鏈子,鏈子上有隻銀牌,上面似乎有圖案,滿院子捉雞攆鴨地亂跑。
夢醒問張允鑫那銀牌是什麼圖案,她看到村裡很多孩子都戴著這種東西。
張允鑫衝著侄子喊:“小祥你過來,把鏈子摘下來給阿姨看看。”
小祥置若罔聞,張允鑫過去抓住他,硬把鏈子給他摘下來,遞給夢醒。
夢醒拿在手裡看,很粗的銀鏈子,從那種硬度來看,不可能是純銀的,銀牌上刻的是小祥的生肖。
夢醒推推張允鑫說:“我也要一條這種鏈子。”
張允鑫暈厥:“這是小孩子戴的——”
夢醒說:“很獨特啊,我戴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張允鑫跑到他媽媽那裡去商量。母子倆嘀咕一會兒,張允鑫過來說:“給你做,給你做,不過要到過完節以後,現在過年,沒人開工。”
夢醒開心得笑靨如花。
這次春節,夢醒收到張允鑫爸爸媽媽給的紅包,張允鑫大哥給的紅包。她給張允鑫家裡幾乎每個人都送了禮物,給張美英紅包,給小祥紅包。
她留神觀察大嫂,發現她似乎是不太會做人。她收到夢醒的禮物,只說了一句什麼,夢醒還沒聽懂,一聲謝謝都沒有,也沒有回禮——也許她覺得自己老公給紅包已經足夠。
她吃完飯就招呼左鄰右舍的男人女人們打麻將,一直打到下一頓飯才收手。夢醒不會打麻將,也無書可以消遣,廚房裡插不上手,只好到灶下去燒火。
可是這裡的灶跟舅舅家的灶還不一樣,沒有風箱,她幾次差點把火給燒滅。
相比房間裡,灶下很溫暖很舒服,她寧可待在那裡燒火。張允鑫爸爸看了覺得很稀奇,這樣說:“小蘇居然還會燒火!”
22 算放定嗎?
春節在張允鑫的家鄉之行,使得張允鑫一家人對夢醒的印象出奇的好。張允鑫的爸爸媽媽對兒子的這個女朋友非常滿意,覺得她很有大家閨秀的風度,沒有什麼架子,和藹可親,人長得也很甜,從來不挑剔飯菜——這要歸功於夢醒媽媽嚴格的家教,夢醒姐弟小時候也評價過媽媽的飯菜,一句話就給她媽媽頂了回去。夢醒媽媽這樣說:“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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