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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童年的夢想
如果說蘇夢醒小時候有過什麼夢想,那麼她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她曾經有過兩個,一是非常渴望自己能有個哥哥,二是她曾經野心勃勃地想要成為中國的撒切爾夫人。
那個時候他們住在北方某省會城市的軍區文工團大院,院門口有士兵站崗,一群孩子放羊似的在這個封閉而安全的環境裡瘋跑瘋玩。志醒比她小三歲,是個討厭的小尾巴。作為長姊,她照顧弟弟的責任重大,走到哪裡都要帶著他,他被人欺負她要為他出頭,而她被欺負了他卻無能為力。她特別羨慕那些有哥哥的女孩子,被壞男孩欺負了,做哥哥的只消叉著腰往那個闖禍的男孩跟前一站,訓斥:“你賠禮道歉!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你敢欺負我妹?誰給你的膽子?”
很拽很威風。
可蘇夢醒是老大,享受不到這個待遇。她養成了自己保護自己的習慣,跟那些男孩子打架,打得過也打,打不過也打,打到後來,那些男孩子都有些怕她,說她打起架來有股狠勁,不要命的。
多少年後蘇夢醒回憶起童年的這段不失快樂的生活,覺得自己倔強的性格也許是那個時候養成的。她和她的丈夫,無所謂誰對誰錯,只是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一個男人遇到了一個錯誤的女人,演繹了一段錯誤的愛情,錯誤的婚姻,導致了他們這樣錯誤的結果。
蘇夢醒的這種跟男孩子的打架生涯一直持續到對門搬來一戶新人家——鄭伯伯和李阿姨,跟他們同時搬進來的還有一個大男孩。說他是大男孩,只因為他比蘇夢醒大,已經在上小學二年級。
這個男孩就是鄭義成。
鄭義成似乎長得天生就是做哥哥的料,人很憨厚,不苟言笑,但是一笑起來就很溫暖。他功課好,還在父親的指導下學鋼琴。每天放了學,先做好功課,再走到琴房去練琴,都是自覺自願的,不用大人督促。蘇夢醒的爸爸是編劇,鄭義成的爸爸是編曲,他們搬進來的時候,蘇氏夫婦去幫忙,請他們吃了一頓睦鄰便飯,從此兩家互通有無,放學以後,誰家有人,孩子就到誰家去,一起做作業,一起好吃好喝。
後來蘇夢醒也上學,下了課寫完作業,跟著鄭義成到琴房裡去,坐在旁邊崇拜地聽他彈琴。等他彈完,問這問那。也有時候,他們在蘇家,鄭義成會從夢醒爸爸的書架上翻書,一本一本地讀,讀得廢寢忘食。夢醒爸爸的很多書都是*前的老版本,半簡體,豎排版,他居然連蒙帶猜,磕磕絆絆地讀下來,令夢醒爸爸十分驚奇,偶爾抽時間跟他討論討論他讀的書,以致發展到創作室裡發了什麼新書,自己讀完,轉手就借給鄭義成,讓他先讀為快。
蘇夢醒很小的時候就很智慧,知道有些願望是可以實現的,比如過年穿新衣服,放鞭炮,而有些願望是實現不了的,比如從天上掉下來個哥哥。但是這個看似實現不了的願望,卻在某一天,突然就實現了。
那是一個春節,蘇夢醒照例很早起來,跟弟弟到對門先拜年,再夥同鄭義成一起跟其他小朋友匯合,掃蕩整個大院。她穿著新衣服新鞋,頭上扎著小辮,小辮上大紅色的緞帶打成蝴蝶結,進門叫:“鄭伯伯李阿姨過年好!”
李阿姨見了她,沒有像往常那樣給她抓瓜子抓糖,而是蹲下來盯著她看,看得她有些發毛,才嘆一口氣,問:“夢夢,給李阿姨做女兒好不好?”
本地風俗,大年初一嘆氣是不吉利的。李阿姨表現太反常,蘇夢醒心裡直打鼓,眨眨並不很大的眼睛問:“是不是我做了李阿姨的女兒,義成哥就是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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