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人人有責呀。您是開博物館的,又離我們最近,就先勞您的駕了。更何況——這事兒還多少跟您有關!”崔警官狡猾地看著我。
“啪嗒”一下,我手裡的香菸就掉在了地上:“哎——不帶這麼嚇唬人的啊?我可是個心臟功能不太好的良民,嚇死我對咱們大家和我們小家都是損失……”
原來這個被派出所抓獲的倒黴蛋兒,這兩天揹著個破麻袋在小區裡賊眉鼠眼的瞎轉悠,讓“小腳偵緝隊”的大媽們給瞄上了,“呼啦”一下子圍住並扭送派出所。原以為就是個偷東西的毛賊,不成想開啟麻袋一看,全是“文物”,正趕上小崔當班,小崔又是個連半瓶子醋都不夠的收藏家,就特別的當事兒。審問吧,那小子嚇得舌頭根發硬,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利索了。但他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政府”,他此次來京是尋找一傢俬人博物館,給那家博物館的館主送貨。於是筆錄上就清清楚楚地出現了三個倒黴的鋼筆字“片兒白”。您瞧,還沒找著他白先生呢,自己就先“折”進來了……
我媽的媽——我的姥姥喲,問題複雜啦!我的汗都下來了,眼前的動靜比小的時候偷果園子裡的青梨要嚴重多了。我招誰惹誰啦?這不是“製造冤案”嗎?我一把抓住了那個“油杆子”髒兮兮的衣服。
“今天我豁出去當一回晚輩兒,讓我從心裡往外那麼親上加親地喊您聲——祖宗!說實話,您認識我嗎?!”我急赤白臉地問他。
二、玉碎(3)
“您嘛……不認識!”
“不認識你吃飽了撐的跑北京來害我?為什麼?”
“我在……電視上……見過您,就想……找您……不‘為屬母’……”得——一聽這把“為什麼”讀成“為屬母”的口音,就知道這位“爺爺”是河北一帶的人氏,應該是離滄州不遠,那兒的石匠挺有名。
“在電視上見過我的人多啦!再說,我也從來沒在電視裡忽悠人們偷墳掘墓、違法亂紀呀!!”接著我就舉手衝片兒警小崔說,“我要求政府給我平反昭雪!”
小崔說:“白老師您先彆著急,看看他都給您帶什麼寶貝來了?”他的語氣中還特別強調了那個“您”字。
我這才發現,在“油杆子”的腳下,擺著一大堆的贓物,全是“古代玉器”。有“紅山文化”的,有“良渚文化”的,光人們知道的代表著紅山文化以及中華文明之始的,五千年以來讓華夏子孫無不敬若神明的“玉豬龍”、“玉鷹”以及“勾雲形玉佩”等就擺了十多件。還有大大小小,帶著些良渚文化特有的那種滄桑感的“玉琮”若干,照說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讓我驚愕的是“紅山”、“良渚”這南北兩地的“古玉器”他都有。至於其他我叫不上名字來的“玉器原料”就更多了,真是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我尋思著:這堆玩意兒可都是實心兒的,沒個百十斤可下不來。難為這主兒他是怎麼從河北一路背過來的?真有把子力氣,要是當個舉重運動員,估計都能得著名次。
看著腳底下的這堆“國寶”我默默不語,小崔則精神抖擻,拿著相機一個勁兒地拍照,激動得印堂都“亮”了。哎——您說這事兒巧不巧?偏趕上這時候有收藏圈裡的朋友打電話找我,說有幾位海外來客要到我這兒來喝茶聊大天。
我說:“改日吧,這會兒不方便。”
那邊就急了,問:“你是不是特忙呀?”
我說:“真格的,從來沒這麼忙過!”
“甭裝大個兒的了,說說你丫都忙什麼呢?!”對方不依不饒。
我一邊看了看小崔,一邊一字一句地對著手機喊:“正忙著讓從我們家祖墳裡爬出來的一位活祖宗,用假玉器蒙我玩兒呢!”說完就把電話掛上了,顧不得對方高興不高興。
小崔就放下了手裡的相機,瞪著眼睛看我:“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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