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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短頭髮的女警察詢問。
的確,顧言當初的懷疑不無道理,只是法律講究證據,沒有證據都是無稽之談。
這話落下,顧言靜默了瞬,下秒從包裡拿過了一個小巧的錄音筆。
「這裡面是當天我和他談話時的聊天記錄,我都給錄下來了,裡面應該有一些關鍵資訊。」
這話剛落,沈聿那邊卻微微凝眉,提出疑問:
「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不是說偷錄的音訊等不能作為證據麼?」
顧言聞言,輕抿了下唇瓣,語氣認真道:
「之前最高人民法院是提出過《關於未經對方當事人同意私自錄製其談話取得的資料不能作為證據使用的批覆》,要求錄音證據須要經過對方的同意錄製,但現在該規定已經失效。」
說到這,她語氣頓了下,又道:
「在2002年 4月1日起開始實施的《關於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第68規定,除了以侵害他人合法權益(如違反社會公共利益和社會公德侵犯他人隱私)或違反法律禁止性規定的方法(如擅自將竊聽器安裝到他人住處竊聽)取得的證據外,其他情形不得視為非法證據。這意味著以合法手段的錄音等視聽資料,具有證據效力。」
這番長篇大論一出,讓沈聿整個人都僵住了,眼角甚至是都隱隱抽了下。
好,很好。
不愧是她,大學學的法學,研究生讀的犯罪心理學,面對他等一屆屁民的疑問,懟的就是夠專業。
就連刑警隊的那倆警察都相視一眼,隨後那短髮女警察握緊了自己手中拿到的錄音筆。
「在詢問的過程中,我不斷的試探他,透過各種方法刺激他,他已經在多個地方暴露了手腳……」
顧言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回想起了當天發生晚上的一幕幕。
[作者君:專業知識字數已扣除,不計入費用]
第261章 淪陷,出院[4更]
在最初和徐志文提起葉清歌已經被抓捕的時候,他表情神色顯然變得很輕鬆,甚至是還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有些肆無忌憚。
那是因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洋洋自得,並且自己的內心在瘋狂的膨脹著炫耀著。
兇手就在警方等人面前,可他們卻毫不知情,這極大的滿足了他在生活中的不如意、不順心,被人輕視的局面。
而這一點,在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試探過他了。
他當時也是如此表現,
試探他,這是她的本能,只不過那時,所謂的「兇手」已經呈現在大家的眼前,再加上沒有其它的證據,便沒有在他這裡深入的思考。
「後來在我說他向江城索要完500萬,卻發現他哥沒死的時候,他死不承認,喉結快速移動,嗓門也驟然增大,身體繃直,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不難看出,他當時內心其實是恐慌的。」
顧言說著,眸子深沉了些許:
「正所謂『一燕不成夏』,身體或面部的單一動作或表情不一定擁有特定的含義,但如果對方接著出現如下三四種身體上的變化,就基本能肯定他是在編造謊言了。」
而此時,在顧言說完當時對徐志文的內心細節分析後,陸原的手中拿著那隻錄音筆正在聽著。
在錄音裡,是顧言循序漸進的審問,一點點的將他繞進去。
直到最後,在錄音裡顧言的聲音傳來:
[……有人不想看到他還活著,將他給害死了。]
可隨後,在徐志文的話裡就出現了這樣一句:
[……我這個當弟弟的肯定會第一時間將他送到醫院,怎麼會捂死他?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親人。]
而顧言下一句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