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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陸正笙叫住她。
她回頭疑惑地看他。
他並沒有看著冷寧安,而是看著車前方,說了一句:“如果你不是啟佑的女朋友,就和他保持距離。”
“你讓我和陸啟佑保持距離?”冷寧安反問,他沒回答,她突然眼睛一亮,“這麼說,你相信我的話了?相信我不是陸啟佑的女朋友?”陸正笙還是沒回答,她卻不管不顧地笑呵呵,“我就說我這麼真誠的一個人兒,我的話比起那個滿嘴謊言的陸啟佑可信度高多了。”她突然想起,滿嘴謊言這個詞,他用來形容她過。她真的是很聰明地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砸得不偏不倚。
陸正笙終於轉過頭看她,冷靜地說:“我只是不想讓一個滿嘴謊言的女人靠近啟佑。”
她把自己砸的好疼,以至於不知道再對陸正笙該說什麼,被陸正笙的一句話弄得不知所措。“沒什麼事我就下車了,謝謝總經理送我回來。”說著就匆忙地下了車,好像再呆在車裡,再坐在陸正笙身邊,她就要喘不過氣。
陸正笙的車開走了。
她停在原地,看著車開遠,消失在夜幕裡。
她深呼吸。
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
6月28日。冷寧安趴在辦公桌上看了眼日期,覺得這個日期很眼熟,自己好像什麼時候刻意記住了這個日期。她抓了抓頭髮,自言自語:“怎麼想不起來?”突然宛如有一股電流在腦裡穿梭,撞擊著她大腦內的神經,她吃疼地閉緊了眼睛。漆黑的眼前閃過一幕滿地鮮血,耳邊充斥著路人的尖叫聲。“啊!”冷寧安叫出聲。她慌張地睜開眼,眼裡都是恐懼,嘴裡喃喃著:“今天是馮奕霖的忌日。”
被冷寧安一聲尖叫嚇到的方萱萱看著冷寧安,“怎麼了?”
冷寧安卻沒有理會,只是匆匆拿起包,衝出辦公室。
周邊的樹上停著幾隻鳥,還有蟬,蟬鳴聲低沉漫長,讓站在墓碑前的人說不出話。墓碑前擺放的百合花瓣上還留著飽滿的水珠,墓碑上的照片裡的馮奕霖永遠都笑的那麼開心,卻把太多的悲傷留給了站在墓碑前的人。馮母早就泣不成聲了,身邊的馮父摟著她安慰著她:“在孩子面前就不要哭了,霖兒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
餘小晴一直站著沒有說話,一身素淨的黑襯著她暗淡的臉色。
馮母調整好情緒後,看了看周邊問:“奕文怎麼還沒到?”
“快了吧,指不定公司有事走不開。”馮父道。
餘小晴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爸媽,我接個電話。”
“去吧。”馮父揮揮手。
冷寧安在來來往往的車輛中停下腳步,馮奕文現在會身在何處?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車輛的車鳴聲圍繞著她,她努力回憶馮奕文頭頂上的一幕,馮奕文穿著綠色的襯衫,坐在天台上,從天台往下看,是小如螞蟻的車輛,面前是同樣的高樓,馮奕文看著對面大樓玻璃牆倒映的自己,那大廈的玻璃被洗的光滑如鏡,看的清楚倒映在上面任何東西,她在玻璃牆裡看到了一個招牌,一家火鍋店的招牌,“家成火鍋!”冷寧安想起那是和沈佳晨最喜歡去的火鍋店。冷寧安急忙伸出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馮奕文坐在天台上,天台的空氣特別的好,他深吸了一口氣,用潔淨的空氣替換他覺得體內所有骯髒的氧氣。他低頭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車輛,想起幾年前的一幕。
他緩慢地站起,眼裡卻有輕鬆。
只要輕輕一躍,像是飛翔一般,就可以忘記所有痛苦,就可以解開一切束縛。
他終於可以用骯髒的自己來抵過兩年前的錯誤了。
作者有話要說:
☆、錯枝生花(8)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