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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莫雨給我的印象倒是不錯的。她有點娃娃臉,嘴唇微翹,感覺無時不在微笑。很容易親近。
見我打量她,她轉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我喜歡你的歌,這次能和你一起演這個片子我很高興,難得的好本子。”
很爽快誠懇的人。我也回了個微笑。
這幾天公益廣告也快上電視了,陳佳菜稚嫩,在拍攝的時候我也是找人儘量護著她,現在終於拍攝工作告一段落我確實也鬆了一口氣。回到別墅見江宸言竟然也在,難得的手裡拿著娛樂報紙而非一如既往的英文財經。看得卻還是一臉嚴肅。氣氛頗為詭異。
“江宸言,回來的真早,呵呵,晚飯吃了麼?”
“林安,你知道YK…LEE是什麼混血麼?”江宸言顧左右而言他。
這個是什麼情況,YK…LEE難道還和江宸言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麼?難道是江宸言老爸和外國美女的私生子?我瞥了一眼江宸言,家庭大戰了?江爸爸的風流韻事東窗事發了?
江宸言陰著臉發話了;“他是越南、菲律賓、中國東歐合資的……”
不是吧,真是混亂的血統。
“不過他的菲律賓血統比較多,恩,然後他的菲律賓外公有遺傳的心臟病……YK…LEE倒是好運沒有遺傳到,不過似乎聽說隔代遺傳機率是很大的,他舅舅的小孩就是這麼早夭的……”
隔代遺傳?這個,江宸言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聽周秘書說江宸言一向是言簡意賅的,從不喜歡迂迴戰的。
江宸言皺了皺了眉,似乎為我的理解低下而苦惱,“我的意思是,林安你和YK…LEE如果要進一步交往要有個心理建設。”一口氣說完江印鈔臉色黑黑地甩手扔下手裡的那份報紙咚咚跑上樓了。
我一看,《絕對二十四》——《一眼萬年》。
真是眼前一黑。流言猛於虎啊,流言猛於虎。
還好因為YK…LEE的閉關,我們倆一同出席在公共場合的機會也少,外界的流言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殺傷性。倒確是按陳姐所言,把我們合作的華星的公益廣告抬到了公眾的視線裡:
體弱眼盲的少女,從小被拋棄的命運,輾轉於繁華而陌生的城市。
她的眼前是黑暗,延伸著的無邊的黑暗,正在走的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
周圍是人群嘈雜的聲音,她眼神茫然,不敢去觸碰未知的世界。
因為看不見所以害怕,好人和壞人,只有聲音的符號,對於眼盲的她,僅憑這點無力判斷。
所以
與其去接觸去惴惴地猜測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不如只沉浸在自己的黑暗裡一個人憧憬幸福。
冷漠和獨立是堅強的偽裝,只為在這個城市裡生存下去。
一個人去超市,自己摸索貨架上的東西。
一個人步行回家,走錯了再走回來。
一個人去吃冰激凌,當指尖有滑膩的觸覺傳來才知道開始化了。
一個人去感悟生活的艱辛和細小的幸福,無人分擔,也無人分享。
半是蜜糖,半是傷。
旁觀是堅強獨立的生活,代入才發現少女的內心。
黑夜在簡陋的房屋內哭泣。
沒有光。
也是,人人都以為眼盲的少女不需要光。
人人以為堅強所以不需要陪伴。
眼盲的少女拒絕了世界。
世界也排斥了她。
像是平行而不交匯的兩個空間。
少女的概念裡周遭都是一片彩色的灰濛濛。
是匆忙的人群,面無表情地行走。
可是,終究還是有在意的人。
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