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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嬤嬤嘆了口氣。
她和玳瑁都是從西南來,當初穆溫煙的陪嫁僕從,只有她一個嬤嬤,外加玳瑁和另外三名侍女。
莊嬤嬤懷疑,除卻她們五人之外,整個未央宮的僕從皆是皇上的眼線。
「嬤嬤,咱們眼下能做什麼?」玳瑁問。
穆溫煙一日不清醒,她們一日沒個主心骨。
換言之,穆溫煙已經與皇上走到那一步了,便是恢復了心智,又能怎麼樣?
莊嬤嬤忽然挑眉,「該吃吃,該喝喝,夫人和世子也在京中呢,娘娘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省得她整日尋思著如何離宮,眼下倒是安穩。」
玳瑁,「……」
莊嬤嬤是不是也倒戈了?!(⊙o⊙)…
「可……」玳瑁欲言又止。
莊嬤嬤又說,「咱們娘娘入宮這兩年,備受太后等人排擠,卻是一直穩坐未央宮,這是為什麼?還不都是因為皇上,我瞧著皇上就喜歡娘娘如今這般心性。」
玳瑁,「……」難道,皇上他就偏寵胡攪難纏、橫行霸道的孩子?
眼下正值暮春,長壽宮內百花皆開到了靡荼。
今日,長壽宮設了茶宴,因冀侯是外男,遂與眾世家子弟在男席處,不過皇后娘娘過來,眾人還是要請安的。
穆溫煙的長相偏向嬌媚,但年紀尚小,加之妝容極淡,一襲淺藍色底白玉蘭花合體衣裙,襯的身形嬌小,更顯稚嫩。
與肅重沉穩的帝王站在一塊,根本不像是夫妻,倒像是那家公子哥帶著自家小妹出來遊玩。
國公夫人與穆長風也入宮了。
穆溫煙不會掩飾情緒,她也不想掩飾,眾人請安時,看著娘親和兄長,她笑若嬌花,宛若鄰家小姑娘,可眼神一掃到冀侯---陸錦年身上,她立刻沉下小臉。
即便隔著數丈之遠,陸錦年也感覺到了來著皇后娘娘的敵意。
陸錦年,「……」
他幹什麼了?
他什麼也沒做啊。
講道理,他還特意給穆溫煙送了重金難求的夜明珠呢,那本是他用來當做聘禮,娶妻用的!
見陸錦年被妹妹「敵視」,穆長風心裡好受了不少,麥色臉上盪起一陣愉悅的笑意,「皇后失了智,眼下不過只是孩子心性。冀侯,你也知道的,皇后打小隻喜歡長的好看的人。」
要不是陸錦年閱歷甚深,他大概會和穆長風打一架。
論起容貌,他哪裡差了?好歹也比穆長風好看吧!
男席處,穆長風掃了一眼,不見丞相與蘇燁,他頓覺失落,巨大的寂寞感襲了上來。
「蘇公子怎的沒來?」穆長風還想將他繼續摁地摩擦幾次,他嫌上回下手太輕,難以平復心中憤恨,若非是蘇家處處針對,西南將士們哪會餓肚子?
立侍太監回道,「回穆世子,蘇公子突然風寒,這幾日在家養病呢。」
穆長風挑了挑眉,「京城的男子還真是中看不中用,蘇燁當年好歹也是去西南歷練過的。」他不喜京城諸多規矩束縛,才住幾日,就渾身不自在,遂「撩撥」起了陸錦年。
「冀侯,咱們幾個好歹也是自幼相識,今日出宮,你且隨我一道去丞相府探望蘇公子,你覺得如何?」
陸錦年唇角一抽,他就知道穆長風是故意的,「……你確定蘇燁想見到你?」
穆長風一臉懵,「他為甚不想見到我?」
陸錦年,「……」話題沒法繼續,這次親自入京進貢可能就是一個錯誤。
女席這邊,皇太后命宮人將香包盛放在大紅漆託盤上。
穆溫煙是皇后,自是由她先挑選,不過淑妃卻是先一步伸出了手,見她拿了一隻繡木槿花的香包,穆溫煙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