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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短,南北刀兵立起決不是虛誑。”
不待對方出言,蘇錦容又道。
“你也不曾去過她所居的院落,那一帶連並數苑,亭臺樓閣無不精心雕琢,所費不貲,務求賞心,爹令大哥親自督建,可見對她的看重。娘疼她年少孤苦柔弱多病,不單免了晨昏定省早晚問安,甚至親問飲食,交待各房女眷等閒不得輕擾。三弟授命下人瑣事一概辭謝,披閱文書都在房中左右不離。她湯藥過頻失了胃口,三弟一點點哄,變著法讓她進食;她腿腳不便,他日日抱進抱出不厭其煩,下人都知道三少護妻護得跟眼珠子一樣。”
“別看她遠嫁揚州無親可恃,君隨玉譴了大批親隨陪嫁,個個精明能幹八面玲瓏,打點得滴水不漏,幾無謝家僕役插手的餘地,她所居的一塊雖在謝家,實同君府,誰也不清楚有多少眼睛瞧著,平常相安無事也就罷了,一有風吹草動君隨玉轉瞬即知,哪容半點欺瞞。”蘇錦容一口氣道了一長串,越說越心驚肉跳,忍不住四下張望。
“聽姐姐一句勸,別再轉危險的念頭,徒然引火燒身,否則不單自身脫不了干係,還連累了白家。”
連累白家……累及蘇府才是最要緊的吧。白鳳歌忍住冷笑,溫順的垂下眼。“姐姐說的對,是我糊塗了。”
聞得此言,蘇錦容稍稍鬆了心,微疚的安撫。“我知道鳳歌心裡委屈,下次見了她我替你出氣,定不教那魔女好受。”
白鳳歌蹙眉低嘆,“罷了,她如今是君家小姐,惹了反教姐姐日子難過,有這樣的家世,誰能奈何得了。”
“那又如何,好歹名份上我壓她一重,還怕她翻臉?鳳歌屆時看著便是。”早已不滿公婆偏倚,聞言更是火起,蘇錦容恨恨道。
好一手無形的挑撥,激得閨中好友出頭挑釁,表面不落分毫……幸而二嫂尚知輕重,沒應她的話去盜毀靈藥。蘇錦容人雖囂張卻頭腦簡單,被利用得徹徹底底猶不自知,謝飛瀾著實忍不住搖頭。
白鳳歌聽著蘇錦容好言好語的安慰,心底似有把鋼刀狠銼。憑什麼他竟娶了那個魔女,憑什麼安然享受他百般呵疼,空負自己家世教養姿容嫻淑,卻落得姻緣無著街巷蜚笑,父親與兄長時時勸她看開,一口氣怎平得下來。一番反覆成了君王府的小姐,謝家上下慎讓三分,日子風光無比。原想只活得三年,三年後他總歸另娶,卻又出了海冥綃……蒼天何其不公。
野火在心頭蔓延,嫉妒的怨毒無形扭曲了靈魂。
謝飛瀾收入眼底,抬手將跌落的雛鳥送回巢穴,譏諷的笑了。
神奪
碧池荷綻,水榭風回。
襯著亭內的淺笑低語,分外閒適。
一身水碧長裙的女子素巾縛眼,聽憑男子翻著一旁的書冊。謝雲書隨意抽取片語,她輕鬆的誦出後文,對答不假思索,教人歎為觀止。
攬著軟玉溫香,他笑嘆。“難怪你能看完天山那一壁書,竟是過目不忘。”
她不以為然。“這有什麼難,你不也做得到。”
“我啃完你給的那些很費了點勁。”白日訓持,夜間還得苦背,全仗著年少意氣硬扛下來。“你可是相當嚴厲。”
她試著回憶了片刻,“我罵過你?”
“你從不罵人。” 謝雲書輕笑著承認。“只是眼神十足傷人。”
她怔了半晌,“我怎麼沒覺得。”
“那是自然。”他牙癢癢的笑,咬了下粉白的耳根。“令我經常為自己的無能慚愧萬分。”
眼睛看不見肌膚卻益發敏感,激起一片微慄,她縮著脖子要跳下膝,被他撈住不放。“別這樣,大白天的……”
“白天又怎的。”他笑得越加放肆,愛極她羞窘微惱的嬌態,偏生不放。
她扭動著掙扎,玉骨冰肌滑不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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