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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了些什麼?”
“還有?”宋羽觴沒聽出冷意,真個又想了想。“你治不住她,她性子太剛性情又冷,不喜與人接近,極易得罪人,和這種女人在一起非常累。這麼說有些失禮,但兄弟一場我不想你日後難受,趁來得及你趕緊放棄,不然麻煩會……”
“來不及了。”輕而冷的話打斷了宋羽觴的滔滔不絕,一時錯愕。
“你說什麼?”
“來不及了,我想要的人只有她。” 謝雲書回眸望了他一眼,平靜如水。“你說的我都想過,也知道將來有多麻煩,但我控制不了,沒辦法放手。”
“你說的對,她的性子剛硬執拗,從來不顧惜自己。又驕傲得要命,絕對不會踏進一個不歡迎她的地方,她不屑於進謝家的門,更不會委屈自己討好別人,若真逼到極處,她寧可狠心割捨……”說著他笑了笑,嘆息又無奈,眼神卻帶著疼愛。“像她那樣的女人,再不會有第二個。”
“聽起來一點也不值得你傾心。” 宋羽觴看他的表情,心知說服不了,不甘心的嘀咕。
“你不會懂。”提起那個人,謝雲書的神色極溫柔。“不是這樣的性情,她不可能在天山活下來,更不可能護佑我讓我活著回江南,那些驕傲堅定是支援她撐下來的根本。到了這裡卻……”
“就像一柄絕世神兵,作戰的時候愛其鋒利,日常又嫌太過刺手,你們只見她不合時宜的格格不入,卻不懂她是在何種環境下生存至今。”
“你怎麼把她說得這麼好,簡直被蠱惑了一樣。”聽著朋友袒露心曲,宋羽觴微微動容,嘴上仍是不服。
“聽說她出身魔教,你們就認定她是用了什麼秘術邪法迷惑了我。”謝雲書苦笑了一下。“我倒真希望是這樣,至少還表示她對我存了心思……”
“你說她對你無意?怎麼可能,四翼說你們在天山就有情份了,而且她只在你面前才會笑,也不是說她平時不笑,而是……” 宋羽觴抓了抓頭,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
“她是喜歡的。”謝雲書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不禁莞爾。“只是比起和我在一起的種種麻煩,她寧願捨棄。”
“那就證明她不夠喜歡。” 宋羽觴終於理直氣壯。
“她不想我後悔。”謝雲書微一遲疑。“或者說,她認為我終有一天會後悔。”
“光想會遇上的難題,我也覺得你肯定後悔。” 宋羽觴默然片刻,低聲勸道。“還是換一個吧。”
“你以為喜歡上她之後,還能看得進別人麼?”他沒生氣,平平的反問。
“對,其他都成了凡鐵。”宋羽觴沒好氣的伸臂勒緊了他。“算了,我知道是廢話。既然執意如此,我祝你好運。”
“多謝,我的確需要這個。”看朋友裝模作樣的仰天長嘆,謝雲書好笑的捶了一拳,“走吧,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
提起酒宋羽觴馬上來了精神。
“要伯母手釀的醉花蔭,至少埋了七年的那種。”謝夫人私釀的春酒是揚州一絕,可惜因著身體欠佳,每年所制極少,連謝家自己人都視若珍品,輕易捨不得品嚐。
謝雲書斜了一眼,“你想得美。”
“五年的也行。”
“做夢。”肩一震抖下了對方的手,又迅速被親熱的攀上。
“三年的吧,你我兄弟情份最低限度也該值這個。”宋羽觴涎著臉要求。
對這種厚顏無恥的人,謝雲書只回了一個字。
“滾。”
紙鳶
二十天後是謝家龍頭謝震川的六十壽辰。執江南武林道多年,威名赫赫倍受尊崇,又逢整壽,想從簡都不可能。遠道祝賀的賓客陸續登門,平靜有序的謝府開始熱鬧忙碌起來。所有客房被整飾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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