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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也是個黑心的混蛋。
“你是羅煜的三弟吧,你二哥羅陽呢?”
“……”心慌。
心慌是難免的,他二哥羅陽這幾日去了T城,目的明確得很,就是探探那邊的口風。看這人一臉明知故問的神氣,想必是清楚了自己這邊的算盤。
“齊家是不在意你們兩邊撈好處的,”茶杯放下,陸以華一臉淡然地站起身來,“不過做得太難看了就不好了,等你們想清楚再談吧。”
前後保鏢開路斷後,第一次任務稱得上圓滿完成。
陸以華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確實還有些用處,不過欺負一個衝動熱血的傢伙,似乎沒什麼好誇耀的。另外……便是迫切地想把這件事告訴齊爺,不求被他肯定,至少能讓他知道對自己的照顧不是愚蠢的。
車駛進前花園,陸以華匆匆下車,自花園的內道趕往建築中,外門、內門、大廳、樓梯、連廊,不在餐廳不在書房,於是一路快步走到了齊爺的臥室前,正志得意滿,驟然停駐。
他沒有進過齊爺的臥室。
如果齊爺此刻正在休息,他也是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去打擾的。
——算了吧,晚餐的時候再說。
陸以華僵在門前不動,來的時候算得上難得的興致高昂,沒想到卡在這裡,竟進退不得了。
“進來。”聲音自屋內傳來,陸以華悚然一驚,才明白過來,憑齊爺的警惕性,怎麼會有人一路跑到門前了還毫無所覺呢。
好生尷尬,略微整理了一下儀表,推門而入。
深咖色的牆壁,略帶復古風格的房間佈局,造就的暗色調氣氛有些過於沉靜和典雅,男人穿著睡衣坐在書櫃邊的單人臥椅上,一雙深邃的眸子正望著他。
轉身合上門,陸以華在陌生的環境裡有些侷促。而在齊爺面前,這些侷促他疏於去強自遮掩:自從那次要哭不哭的樣子被齊爺看個正著,他就有些自暴自棄了。這個男人對自己來說是無害的,沒有給他帶來其他傷害的立場;但是這個男人本身卻過於強勢,例如可以逼出他深斂於內的情感來。
他常有錯覺,自己像是一場戰爭中身不由己的戰鬥者,註定的失敗,卻並沒有被殺死。被俘虜,丟到一個相對陌生的地方,等待被折磨至吐露最後一些所知的或不所知的情感直到耗盡,然後死去。
事實上也許前半段是的,但後半段並非如此。
他被俘虜,卻並非被敵人俘虜。被丟到一個相對陌生的地方,等待他的,卻是重新開始。他自覺或不自覺地展現出某些情感,卻並非被迫。
然後……等待有一天耗盡了,他錯覺——他認定這是錯覺——他必會得到其他的什麼來填充。
面對這個俘虜他、“折磨”他,卻也肯給他一點什麼,將他從極其貧瘠匱乏的境地裡拖拽出來的強者,他發現自己漸漸失去偽裝與偽裝的必要。
而這個人,對他的這種雖不徹底但已有所進步的坦率,很明顯是持肯定態度的。
例如他現在對陸以華點了點頭,指指一邊的座位要他坐下,沉靜了兩秒才問道:“很順利?”
“是的。”這樣的心情,讓陸以華不由想起自己剛工作的時候,稍有進展就暗暗欣喜不已,與方此辰一起舉杯慶祝,為未來的希望而痛飲。之後,他們進展得越來越好,合作得越來越默契,卻也都漸漸沉穩拘束起來,不再大哭大笑,不再在小酒吧裡頻頻碰杯喝到爛醉如泥,不再有這樣的,為了一點點的突破而滿足的心情。
“羅煜派了他三弟來?”訊息相當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了。
“是啊,是個特別急躁的傢伙。”要不是有身後的人阻止,說不定好幾次就撲上來要打自己了吧。
“特別急躁的傢伙……”齊爺想了想,神色漸漸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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