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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走了小廝,站在窗邊,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點了幾盞等照著路,望著窗外樹枝上一對挨在一起夜眠的小鳥,眉心慢慢皺起。
容華平日裡總是面溫色暖,從不向人說什麼心事,彷彿世間沒有能讓他難過,讓他動容的事,但他與他相處十來年,如何感覺不到他的心思。
何況那晚的容華對月而敘的話,他在石後卻是聽得明明白白,永生只得一人,是何等的絕望。
容華和煦的外表下是何等孤獨,他知,也明。
也正因為這份孤獨和絕望,才比別人多更多的渴望,渴望緊緊拽住身邊僅有的一點情義。
也正因為此,他這本是該死之人,被死死拽著,不得死。
再由不得死變成對他的依賴,深吸了口氣,如果失去了容華,他也會是同樣的絕望。
這些年來,容華除了他以外,白筱是唯一能接近容華的人,也是容華唯一肯在她身上動些心思的女人。
如果白筱是普通女人,倒也罷了,大不了收在身邊養著,偏是這麼個麻煩身份,叫他甚憂。
正胡亂尋思,容華從容飄逸的白色身影在院門口出現。
他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剛鬆了口氣,見他身後並無他人,落下的心又堵住了,快步迎了出去,“沒尋到?”
容華取了幕離,搖了搖頭,走向屋裡,“沒尋到。”
“你不是說她是被認得的人弄走的,難道是北朝?”古越隨他上了臺階,見他眼眸裡有一抹凝重,“出了什麼事?”
容華不言,取了林中拾到的藥瓶拋給他,“尋到這個,應該是劫她的人留下的。”走到桌邊坐下,放下幕離,給自己倒了杯茶,握著卻是不喝,陷入沉思。
古越拔了瓶塞,看了看,裡面空著,什麼也沒有,迷惑的看向容華,“這是?”
“你聞?”容華將薄唇一抿,眼前閃過一抹寒意。
古越睨著他,依言將瓶口湊到鼻間,臉色大變,眼眸瞬間充血,變得赤紅,“‘春合散’?”
容華將杯中茶,輕啜了一口,“你還記得這味道。”
古越雙眸裡迸著怒火,臉扭曲著,咬牙切齒,“到死也不會忘。”
容華垂了眉,輕嘆了一聲,“不該告訴你的。”
古越到他身邊坐下,將藥瓶舉到容華眼前,眸子裡森冷陰沉,“你的意思是她服下了這個?”
“怕是了。”容華放了茶杯走到几案後,翻起一些摺子,絲毫看不出尋不到人的焦慮之色。
古越與他相處多年,仍看不透他,“你到底是見沒見著她?”
“不曾見到,拾了這瓶子便回來了。”容華翻開一本摺子,上面寫滿了這次戰事立了功的將士名字,“這次立了大功的鄭參將,你如何加冕?”
古越奇怪他現在居然有西斯看摺子,關心加冕的事,看了看手中藥瓶,“你打算放棄白筱?”
等了等見他只是靜心看著手中摺子,並不答話,皺了皺眉,“這藥得服七次,七日一次,四十九日方有效,他們既然是衝著我們來的,便不會走遠,這麼長時間,應該有救。”
又等了等,仍不見他答話,臉上淡淡的,看不出波瀾,難道想錯了他?他對白筱並無他意?“你當真一點不在意她嗎?”
“你想救她?”容華終於將視線從摺子上移向對面俊臉,黑亮的眸子在燭光下靜如止水。
“想。”他並不猶豫,毅然道:“也當救。”
容華默了一會兒,才道:“去招艾姑娘,查到莫家男兒,便能查到她的下落。”
古越抽了口冷氣,“難道是莫問?他怎麼敢?如果當真是他,直接叫艾姑娘拿了他,讓他交人,何須再查?”有‘冷劍閣’的規矩束縛著,他不可能做出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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