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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先後出了事,所以……人家傳言娘娘是不吉利的人……”
白筱強裝憤怒,厲聲喝罵,“該死,你敢說我娘是不吉利的人,我一會兒便將你交於我父皇處置。”
三梅渾身一震,眼裡淚光盈盈,盛滿委屈痛楚,卻無懼色,埋了頭,不再說話。
她不說話,白筱也不再問,這丫頭居然連死都不怕,還能問出什麼?
車輪壓過不平之路,輦車一陣顛簸,白筱動了動,將手攤到她面前,“起來吧,不管你什麼原因阻止我去緒寧宮,緒寧宮我還得去。她是我母親,我不能不管她。”既然受了別人之託,又怎麼能不理不問?而且就憑賀蘭皇后那份為人,她也得管。
雖然以她現在之力,能否管得了,不得而知,起碼得先得有所知才行。
三梅抬頭望向她,眼裡神色難辯,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手放在她手中,順著她的力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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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寧宮……
推開沉重的紅漆大門,踏進院門,驚飛一群烏鴉。
一陣大風颳過,捲起地上的塵土落葉,翻翻卷捲揚了半邊天。
白筱揚了袖子,遮去撲面而來的塵,等風過後,拍去身上的塵土,望著到處積滿風塵的宮殿,象是久未有人打理,心下一片淒涼。
這緒寧宮是皇后的居所,建築裝飾都是極為奢華,可如今殘敗到這地步,可見宮中人情淡薄到何等地步。
回頭問三梅,“這兒沒有打掃嗎?”
三梅神色不覺中黯了黯,“自從娘娘……這兒的宮人慢慢被撤去,只得一個丫頭在裡面服侍,她一個人要服侍娘娘,又要打掃。而緒寧宮佔地又大,她也顧不上這許多。”
“你是說這麼大個院子,只得我娘和一個宮女兩個人?”白筱望進院內,除了鴉叫,便是風吹落葉的聲音,這大白天的,四下裡都是一處死寂。
三梅‘嗯’了一聲,垂下眼瞼,掩去眼裡的傷感。
白筱輕嘆了口氣,把侍衛留在門外,獨要三梅陪她進去看望賀蘭皇后。
到了寢殿門口,一個年約十八七歲的宮女正端了個盛著水的銅盆出來,一腳邁出門檻,抬頭看見臺階下的白筱和三梅,臉色一變。
手中銅盆‘哐’的一聲跌落在地,順著臺階‘哐哐噹噹’的一路滾走,水撒了一地,濺溼了她身下綢裙,愣忡了半晌,將視線移向白筱身後的三梅。
白筱隨著她的目光看向三梅,後者正慚愧的避開雙腿尚跨在門檻上的宮女的視線,埋低臉,見白筱看來,忙盡力讓臉上神色自然。
“秀秀,是不是跌到了?你沒事嗎?”屋裡傳出女子溫柔,關切的聲音。
那叫秀秀的宮女忙回頭道:“娘娘,是二公主來了。”裡面頓時沒了聲音。
秀秀邁出門檻,向白筱跪拜行禮,“奴婢見過公主,公主來的正是時候,娘娘這會兒剛剛清醒些。”
“免禮。”白筱暗暗審視著秀秀,只見她神色從容,如果不是剛才有看到自己,跌了水盆的那出,這時真看不出什麼名堂。
秀秀起身助三梅一起,將白筱的輪椅抬上臺階,推入寢殿。
殿中光線陰暗,窗邊一個婦人同白筱一樣坐著一張輪椅。
她呆望著前方,地面,不看進來的白筱,陽光從窗欞射入,打在她蒼白無血色的面頰上,能清晰的看到眼角的細紋,頭髮也沒盤起,隨意綁在腦後,只能依稀感到她以前定然有著絕世的容顏,而此卻無法辯認她到底有多少歲數。
白筱在院子裡聽三梅說的那番話,說這緒寧宮只得一個宮女服侍賀蘭皇后,那這個女人身份也不難猜出。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宿體與她是母女親情的原因,白筱看到她便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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