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第2/4 頁)
不置可否。二人一道去見過了衛崔嵬,他讓簪纓回後殿歇一歇,自去尚書六部巡問政事。
如今他身體大好,精力充沛,有他處理這些事,簪纓樂得清閒,便起駕先回合德殿。
朝堂政通人和,宮裡也有喜事,便是任氏生產誕下了一子。
簪纓才洗去風塵,略作休歇,已有半年未上差的任娘子便抱著孩兒來拜見女君了。
換了身合歡色繡襦常服的簪纓忙讓任氏免禮,見她身上浮腫盡消,體態輕盈,襁褓中的麟兒眼若葡萄,粉嫩可愛,喜愛地伸手逗了逗,口中說:“任姊姊才出月子,外面又冷,也太多禮了,在暖閣子裡好生將養就是了。”
任氏連連福身,“蒙娘子垂憐,僕婦到京中這半年,哪裡在娘子跟前伺候過一日,竟是舒舒服服養胎來了。娘子出京辦事,走前還不忘為僕婦備下幾個經驗老道的穩婆。如今這小傢伙順利來到人世了,怎可不來拜見女君同主君?”
簪纓笑說,“杜伯伯得此麟兒,定然高興了。”
“他呀,倒是叨咕著怎不是個如娘子一般玉雪可愛的女兒,美得他。”
任氏的口齒還是如此伶俐,又求簪纓為孩兒賜名。
簪纓想了想,方欲語,這時衛覦從前朝回來了,她看見他,突發奇想:“不如主君給起一個吧。”
任氏忙頷首道:“這一芥小兒,若得主君賜名,當是三生有幸了!”
衛覦聽見簪纓給他發下的任務,脫了履,依言走近,低頭望著任氏懷中嬰孩。
那嬰兒原本在咿咿哼唧,一見衛覦靠近,兀然眨動眼毛,吮指噤聲。
簪纓在旁看得失笑,觀白已解了那種可怕的羯人蠱,怎麼還有令小兒止啼的威力。
衛覦道:“便叫彥和。”
“才彥人和,是個好名字。”
簪纓笑靨明燦,在任氏的指導下,伸臂小心翼翼地接過襁褓抱了一會。
她懷抱嬰兒時,衛覦便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的身影。
待過了新鮮,簪纓才將小彥和歸還其母。眉眼帶笑的任氏隨後告退。
“觀白,”待任氏離開,簪纓回頭問他,“你不喜歡小孩子嗎?”方才都不
見他笑。
“沒有。”衛覦矜淡地說完,脫下外袍,換了常服,走到案几前翻看堆積的疏呈。
簪纓輕怔地看著那道處理公務的挺拔身姿。
若說衛觀白解毒後身上最大的變化,大抵便是沒有那股和她黏黏糊糊的勁兒了吧,端重自持,積石沉斂,就像她剛認識的那個小舅舅。
雖說她還有些不適應,不過也是好事,說明他已恢復到正常了……
正想到這裡,簪纓便聽見衛覦著人傳召太常寺郎。
她挑眉,想那太常寺是主管宗廟宮廷禮儀的,眼珠微轉,忽有一種預感。
她走過去刻意地看他兩眼,衛覦垂眸落於疏呈上,神色如常,似無察覺。
簪纓抖擻大袖,與他並居上首,衛覦還是未轉頭。
然待太常寺郎一至,他開口便問:“距今最近的婚嫁吉日是哪一日?”
這位太常侍郎還是最先向二君投誠的世家姬氏子弟,原以為是個閒職,不料能得到二君召見,而衛君又如傳說中一樣威嚴煊赫,魂先嚇掉了一半兒。他跪在下首,腦中飛快回想,回稟道:
“回主君,臨近年末歲尾,小吉日雖有,卻都有些禁忌、若說大吉日,便只有新年元日了……”
衛覦皺眉,那不是要等到明年了?
等到他二十八歲高齡,去娶十八歲嬌嬌嫩嫩的阿奴?
他道:“今年呢?”
簪纓忍不住偏頭抿了下唇角。
衛覦其實並未生氣,只是不怒自威,姬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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