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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看了他膝蓋一眼,「一變天你腿又得疼了。」
宋大柱笑了笑,「無礙。」
疼就疼吧,再疼他心裡都是高興的。
二郎考中了秀才,還是案首的名額,明年去考舉,只要不生病出意外,考個舉人回來應該不是難事。
光想想,就高興。
也覺得,這些年付出的努力都值得。
其實不止老三家對供二郎這件事有意見,就是有時候出門,都會被人取笑,說什麼全村子就他們家累死累活,活得比耕地的牛都要累。
結果怎麼著?賺得銀錢全都打了水花。
甚至還有人嘲笑他痴心妄想,說什麼篤定就是泥腿子,還妄想著考中秀才走仕途。
那嬉笑的聲音真的太讓人懊惱了。
卻偏偏沒辦法反駁。
可現在不同了。
無需他反駁,對方就已經表現出羨慕嫉妒的眼神。
這段時間家裡更是天天有客上門,大多都是鎮上的老爺們來拜訪,他們家門外的泥巴路上都印著深深的車軲轆印。
果然啊。
這身份一變,層次就不同。
就連村長和他說話,都帶著小心翼翼,甚至還想著要不要在村子裡建造一座牌坊,要不要把村民改掉,以二郎的名諱為名。
這些事,哪是以前能想想到的?
宋大柱笑了笑,他想著等到了九泉之下,總算是能面對列祖列宗了。
「對了,我孃家託人來了信,說是後日想上門一趟。」陳氏說著,家裡的事都是當家人做主,孃家來人該用什麼東西招待,也都是當家的來安排。
宋大柱問道:「你家侄子的事處理好了?」
陳氏點了點頭,帶著些慶幸,「縣衙的人心腸都好,這事過了那麼久,好多證據都找不到,是官差們連著跑了三四天總算將這件事調查清楚,不但將二兩銀子要了回來,還讓那人賠償了些許。」
宋大柱點著頭,「那就好,那群人是真的可惡,要不是二郎中了秀才,陳家還不知道會被逼成什麼樣子。」
「那兩人罪有應得,說是要被發配邊關做苦力,以後沒好日子了。」陳氏恨恨地道。
雖然沒去碼頭,但是過程她也聽其他人說起過,要不是有二郎這個轉機在,她孃家的人真的會被逼死。
好在。
老天爺還是眷顧他們的。
也好在,二郎有出息。
家裡熱鬧了一段日子。
最後宋秋學以要繼續赴考的名義謝絕了來往見面的人,繼續『艱苦』溫書。
但其實呢。
有了過目不忘的金手指在,宋秋學學起東西來真的很快,快到連自己都驚嘆的地步。
如此一來,到也不用一整天都將時間花費在溫書上。
還是能抽出一些時間來教導家裡的孩子。
現在不同之前,案首的身份一到手,什麼都不需要做,就有人捧著銀子上門。
有些銀子不能收,可有些銀子就是必須收。
宋秋學將能收的都收下,再加上一些人送上的賀禮,宋家這會還真不差銀錢用,別說將三個孩子送去書塾,就算將他們一家人送去都能承擔得起。
只不過,書塾的夫子能和案首比嗎?
確定不會打擾到二郎溫書之後,他們最終決定還是將孩子們留在家裡,由二郎教導。
宋秋學並不覺得麻煩,反而因為有孩子在日子顯得沒那麼無趣。
這會兒,他懷裡抱著還不會說話,只會『啊啊啊』亂叫的兒子,指導著兩個侄兒認字。
侄兒們雖然不大,但多少還是有些懼宋秋學,表現的倒是蠻乖巧。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