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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這麼多年,就沒遇到過這麼壞心思的人,偏偏遇到的人還不止一兩個,而且全都是她婆家的人。
那一群人,壞心思就明晃晃的擺在臉上。
偏偏她男人看不見,反而覺得那群人對他特別好。
好是好,可全都是好在了嘴巴上。
全是一些嘴巴上的漂亮話,光說不做,每一次開口不是要東西就是讓他們出力。
每當這個時候,她男人想都不想,不管自家過得怎麼樣,只要有那就給。
要是給不出,那群人要不就是陰陽怪氣,要不就是指著他們鼻子罵。
她男人非但不生氣,反而還覺得自責。
這些年,每每他們兩人相處的時候。
男人就會自責地說,說他沒盡到長子的責任,說他沒本事弄到錢,說他是大哥,卻沒能給弟弟妹妹一些助力。
一開始聽著,陳曉莉還會勸,勸他做得夠多的了,是時候為自己想想。
可每次說完。
男人就是一副不贊同的模樣,還怪她心腸太硬,不夠孝順。
這一次兩次,她的心也就慢慢涼了。
所以,陳曉莉怎麼都不相信,男人能從宋家弟妹手中拿到東西。
畢竟接近二十年的時間,她從來只看到過出沒看到進。
宋秋學看到他們臉上的不信,開口道:「瞧瞧你們什麼臉色,那是我弟弟妹妹,我現在遇到困難,他們肯定會幫忙,他們以前不就是老掛在嘴上,說是有困難互相扶持嘛。」
陳曉莉一言難盡。
對啊。
老掛在口上,從來就沒做過。
宋秋學接著道:「你別不信,說不準明天早上,小弟就拎著東西上門了!」
「……」陳曉莉怎麼可能相信。
她這會已經想著,要不明天還是去趟孃家吧,爸媽心疼她多多少少都會願意伸把手,就是嫂嫂那不好說。
她先前結過一次婚。
結果沒兩年又回到孃家,一直在孃家待了五六年,爸媽倒是沒意見,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兩個嫂嫂對她是越來越不喜。
不然,她也不會急匆匆的就嫁給宋秋學。
也是因為嫂嫂們意見越來越大,大到已經和爸媽爭吵了好幾次。
她也不想讓爸媽為難。
在倉促地見了兩次面後,就嫁到了宋家。
嫁過來之前,她還奢望過能在宋家過上好日子,她不怕吃苦,介紹人也說過宋秋學是個肯吃苦的男人,還特別地孝順。
以為只要他們兩人都肯幹,小日子一定過得好。
可哪裡知道。
宋秋學確實很能幹,也很孝順。
可這也太『孝順』了,『孝順』得彷彿他不是宋家的長子,而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奴隸。
宋秋學能看出他們不相信。
也沒再繼續爭辯,有些事說不如做來得容易。
正打算回到房間睡覺,他突然轉過身子,對蹲著編竹籃的小夥子說道:「做完這個就別做了。」
宋松一愣。
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將手頭上的這個做完,又去拿了些竹條做了起來。
陳曉莉小聲地道:「你爸不是不讓你做了嗎?」
宋松繼續手上動作,半大的小子臉上的稚氣都還沒脫去,「之前的是給那些人,我現在是給大姐編的。」
陳曉莉一愣,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說起來,他們兩姐弟還從未見過面,如果以後有機會相認,希望他們能做一對平常姐弟,而不是像宋家兄弟姐妹那般畸形。
第二天早上。
老屋的房門被敲響。
去開門的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