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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把下人關在恭房差點溺斃的惡人,等到這幾年,好些安靜了些。
結果薛蘭苕都不用多探聽,就知道根本沒人願意在他面前伺候,若是侍女,那人又貪圖色相又瞧不起人出身,侍女小廝,他重則毆打,輕則唾罵。
他唯一好的地方在於哄薛阮阮這個嫂子哄得天花亂墜,直呼娶妻當娶薛阮阮,否則不用娶妻,實際上品行惡劣到從未入過薛蘭苕的眼。
但就是這樣一個東西,她的長姐還巴巴地要撮合機會——
眼瞎。
被薛夫人口中嫡嫡庶庶教出來的傻子,對這種為她鞍前馬後的人自然心軟。
只不過,在其中,薛蘭苕也發現了一個薛阮阮一直想要掩蓋的事情。
她那號稱鶼鰈情深的姐姐姐夫,好似並非傳說中那般恩愛。
就連她來的第一日,
見到姐夫的那一日,她的姐姐在被哄了哄後,竟然抱病之身還要起身來給姐夫訕笑著佈菜,求賞似的含一口豬肘。
薛夫人,她那個嫡母一定不知道。
她宣揚的那些嫡庶夫妻規矩,除了她最討厭的梅夫人之外,只有她女兒嚴格地貫徹。
還有,都說是恩愛夫妻,但一月只回家一次,流露在妻子的眼神中連她從小看到的不耐都沒有。
是冰冷。
那種冷漠、煩躁,掩藏在彬彬有禮下的情緒。
連這樣都稱為恩愛,更讓她對沈今川妻子這個名頭有了興致。
一個在外面給足面子,還能給實際上尊位的男人,總比那些什麼都沒有,還要硬扣寵愛好得多。
反正在她心裡,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瞧瞧,我們的阿薔也過來為父親請安了,今日怎麼沒有外出?”在看著後頭過來的沈今川時臉上帶著少女般希冀的笑容,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們夫妻已經多日不見了。
沈今薔俏皮笑了下,沒有像往常一般扶住薛阮阮,而是恭敬跟在身後:“擔憂嫂子,便不願出去了。”
“長兄這不也擔憂得連公務都擱置了,連忙看望嫂子。”薛阮阮身體不好,從她院子到主院的路消耗太多精力,必須到亭臺歇歇。
侍女們帶著漆紅喜鵲托盤顫巍巍地託著茶水、清茶還有各色茶點,彎著腰為主人們奉上。
三人坐下,聽著沈今薔這般說,薛蘭苕聽到了一聲嘆息。
來自薛阮阮,朝著她。
眼神裡好似還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遺憾。
“小九歸家之後,病情好些了嗎?”薛阮阮驟然開口。
身後沒有帶小廝的沈今川今日穿了一身寬袖長袍,捲雲玉竹紋路襯托高個子、闊肩膀的身軀格外的英俊,走近之時帶著一股風,正好聽著這句話。
“應當還是老樣子,不過她自小身體強健,不會有大事的。”
“姐姐放心便是。”
沒有人注意到,曹國公府長公子端起的杯盞裡綻開一圈圈漣漪。
“近日有些忙碌,勞煩八妹照料嬌嬌了。”
“姐夫放心,應該的。”
再正常又客套不過的話語,連薛蘭苕都說不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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