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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權眨了眨眼,完全沒聽明白。
這時,旁邊擠過來一個面板白皙的小男孩,湊近盯著霍權的臉看,眼珠黑溜溜的,看得霍權手腳冰涼,他縮緊手,下意識地往後閃躲。
「沒事嗎?爹爹好像很冷。」
之前說話的老人愣住,揚手探向霍權額頭,被霍權偏頭躲開,老人遲疑道,「那老夫再開兩副驅寒補血的藥吧。」
話完,拎著凳子四四方方的箱子走了,霍權偏頭,就看屋裡還站著其他人,他們面帶探究,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而吸引霍權注意的卻是他們身上的衣服。
深藍色山紋圖案的衣裳,水紋圖案配玉的腰帶,官服,分明是大昭國的官服!
李恆,定是李恆派人來找他了,他啊啊啊哀叫兩聲,臉色煞白地往後退,退到角落仍不住地抬腳往外蹬,似要把自己藏進牆裡。
這讓在場的官員面面相覷,而床邊的小男孩反應快,見床上的人不對勁,急忙跑向門口,喚未走遠的老人,「太醫,我爹爹好像又不好了。」
老太醫皺眉,他已經為聶鑿仔細檢查了,除了點皮外傷並無其他,遲疑間,箱子被小男孩抱住,小男孩撅起嘴,語氣堅定,「你再給爹爹瞧瞧。」
再瞧也是這個結果,老太醫很想這麼說,聶鑿平生造孽太多,此番約莫受了驚嚇才這樣,想著那位的要求,老太醫耐著性子又重新替床上縮著身子發抖的人檢查了一遍。
「山崖下樹木茂密,聶大人運氣好,墜崖後先落到樹上再掉地上,雖受了點皮外傷但並不殃及性命。」老太醫重複了遍。
見床上的人慢慢安靜下來,蒼白的臉不復平日煞氣厚重,小男孩再次反問了遍,「真沒事嗎?」
怎麼看怎麼覺得爹爹傻了呢?
「嗯。」
這次老太醫真走了,其他人聽說聶鑿沒事,略感惋惜,那麼高的山崖怎麼就沒把人摔死呢?
這下好了,京裡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他們還得回去復命,寒暄兩句也走了。
聲音遠去,屋裡頓時安靜下來,霍權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他重生到了別人身上,看這陣仗,還是個做官的
聶大人,聶大人不知為何,霍權心裡升起股不安,那些人喚自己聶大人,總該不會是聶鑿吧。
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霍權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
「爹爹冷嗎?」
霍權誠實地搖頭,小男孩軟糯糯地又問,「爹爹想睡覺了嗎?」
霍權點頭。
「冬青,咱們下去吧,別驚擾了爹爹休息。」小男孩壓低了聲音,擺著手吩咐屋裡的人退下,幾人魚貫而出,順勢掩上了門。
屋裡更安靜了。
霍權大著膽子下地,粗略地打量了眼屋子,第一感覺就是這位聶大人有錢,臥房約有霍家兩個臥房大,單是那兩扇金晃晃的落地大插屏就讓霍權眼睛疼,更別論靠牆半面牆的檀香木書櫃擺滿的古玩,以及掛滿錦衣華服的半面牆衣櫃了。
收回視線,直接走向臨窗邊的梳妝檯,四四方方的銅鏡,貼在鑲金邊的牆上,差不多有霍權眼下這具身體高,能清楚看到身材。
而讓霍權詫異的是這張臉,面板比他稍黑,但五官俊美,下巴線條流暢,搜刮所有他認識的人,霍權確信自己不認識鏡子裡的這張臉。
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再看鏡子,那張臉瞬間變得冷峻森嚴,雙目如刀,霍權受驚,霍權受驚,兩眼發黑,再次暈了過去。
他是被鏡子裡那張臉嚇暈過去的威嚴淡漠,沉著得讓人發慌,看面相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之後幾天,他裝昏睡不敢醒,害怕露餡被人當怪物殺死……結果就是他更害怕了,任他活幾輩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擔憂成真了,他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