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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若被這樣的念頭塞滿了腦子,他開始不折手段,坐上了城主的位置,和才旦徹底翻臉,後來,才旦帶著一部分人走了。
再後來啊……荒唐的戰爭開始了。
“城主,還有一天就到拉多姆河畔了,我們的糧草也都全部到位,聽前線人員彙報,目前是我們佔優勢。”
迦若手裡掰著一根仙人掌刺,心不在焉的聽著,他有些神遊,腦海裡一直想著多年前的那天,下著傾盆大雨,他揪著才旦的衣領不放的樣子。
真可笑。
迦若收回了思緒,靠在安吉拉的身上,眼角餘光看向旁邊的少昃。
“我們的神將,你在看嗎?”他問。
少昃被關在識海之中,沒辦大動彈,聽見迦若的聲音,不禁暗暗罵了一句——瘋子,明知道自己沒辦法去回應他,他還要跟自己說話,簡直就是有病。
“你在看也沒用,你知道失魂咒的作用嗎?失魂咒會讓人身體和魂魄分離,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中了失魂咒之後回奪回自己的身體的,你可是要一輩子都要看著自己像個行屍走肉一般,活著。”迦若說著說著就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少昃真心覺得,這人就是有病。
不過,他還真的沒辦法衝破身體的屏障出去,現在只能在識海中,還被困得連四肢都沒辦法大幅度的動彈,讓他很憋屈。
真的會像那個人說的那樣,一輩子都沒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嗎?那夕羽怎麼辦?
少昃抿著嘴,心裡特別擔心。
相比少昃的心緒不寧,夕羽那邊也有些不安。
夜色黑沉,夕羽和才旦一行人停在了一處,搭了帳篷準備休息。越發靠近拉多姆河,這片地區也罕見的不都是傻沙子,一條小分支的河水從這裡流淌過來。
戰士們生火做飯,沒有一個人提起戰爭的事情,彷彿只是出來遊玩。
但夕羽總覺得有些欲蓋彌彰,那種過分壓抑的安詳,使得敏感的夕羽察覺到了不安。
轎子停了下來之後,夕羽就和才旦坐到一邊去。才旦不管是什麼時候,他的手裡總喜歡拿著一些什麼,比如說樹枝,比如說仙人掌的刺,他會一直在掰那些東西,小小的細細的,一段一段的折。
這應該是他的一個習慣。
“為什麼他們那麼開心?”夕羽小聲的問,覺得那些人笑著的樣子有些恐怖,她不禁靠在了次仁邊上——即使她很害怕蛇。
“不知道。”才旦掰著仙人掌刺,發出的細小聲音被晚上的風吹散,又補充了一句:“或許是覺得很有希望。”
是這樣嗎?
夕羽皺著柳葉眉,他們都在笑,但是那些笑容是那麼牽強,苦中作樂。
戰爭啊,真的會讓很多人流離失所,讓很多人強顏歡笑吧?
不然要怎麼樣呢?能怎麼樣呢?
夕羽一時間覺得心底悶悶的,十分不好受,她咬著櫻粉色的嘴唇,拖著一身沉重的銀川石衣衫,走到了小河邊上,看著流淌的小河,投進去了一塊石子。
小河不深,她投進去的石頭並沒有激起強烈的水花,夕羽覺得這樣好像能好受一些,又投進去幾顆,突然,有一顆石子發出了悶悶的聲音,並沒有落入水中,她“咦”了一聲,靠近到河邊去。
雖然是沙漠的河流,卻也長著豐盛的水草,密密的在河邊上,隔開一小方地。夕羽彈了一個頭,月光還是很亮的,她猛然瞧見了一個發脹流血,雙眼大睜,身上中了好幾箭,穿著簡單鎧甲的人,冷不丁的被對方渾濁暴突的雙眼對著正著,嚇得夕羽跌坐在了地上。
“沒事吧?”才旦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了,因為渾身纏著紗布的原因,他的聲音有些發悶。夕羽顯然是被嚇得夠嗆,手指顫抖的指著那河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