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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保重,一路順風。”
陸綮顏一走,宋箬溪又恢復了往日的作息,稍有改變的就是每日爬山,一般都帶上香繡或者香草。
那隻小松鼠在院中養了幾日,傷就好了。這天清晨爬山,宋箬溪提著籠子去放生,“走吧,小傢伙,你自由了。”
小松鼠跳到一邊,瞪著小眼睛看了看她,幾個跳躍,就消失在樹林之中。可是等宋箬溪和香草回到小院,卻發現這小東西趴在院中的樹上,還衝著她吱吱地叫。
“姑娘,這小東西已經回來一刻鐘了,看來它是捨不得姑娘。”香繡邊拿松子餵它,邊笑道。
“師父說過,萬物皆有靈性。”宋箬溪笑,“這小傢伙聽了這麼久的梵音,說不定日後會修煉成精,來報答我們呢。”
古人多迷信,香繡和香草深信不疑,十數年後,因某人的姓名與這隻松鼠同間,讓兩人一直覺得是松鼠感受到佛光,得已投入人胎,與姑娘相見。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小松鼠似眷戀著這份溫情和善意,每天必來小院轉上一轉,在樹中跳躍來去,吱吱的聲音,給肅穆的寺廟,添了幾分生趣。
七月二十日,陸綮顏派人送來了一套描彩的仕女娃娃。
“靜塵,可喜歡?”安隅笑問道。
宋箬溪眸光流轉,薄唇微揚,道:“安姨,這是你教他的吧。”
“我教他這麼做,也要他肯這般做才行啊。”安隅輕輕挑眉“他送你娃娃,你要送他什麼?”
“這娃娃又不是他送給我的,是安姨送我的,我要送謝禮也該送給安姨,才不送給他。”宋箬溪狡黠地笑道。
“這話說的極是。”安隅知她不願落下與陸綮顏私相授受的行跡,讓人說閒話,笑應道。
宋箬溪繡了一架蓮花小屏風,讓安隅轉送給陸綮顏。陸綮顏將屏風擺在書案之上,日日相對。
八月二十九日,陸綮顏派人送來一封信,上面寫著他參加英雄大會的事。宋箬溪發現陸綮顏說話惜字如金,但這文筆不錯,描寫起來,繪聲繪色,讓本就有些武俠情結的宋箬溪熱血沸騰,幾乎想離寺而去,仗劍行走江湖,“好想去參加英雄大會。”
安隅柳眉緊皺,眼露嫌惡地道:“打打殺殺,沒什麼好看的。”
“仗劍江湖,快意恩仇。”宋箬溪拿著筷子揮動了兩下。
“靜塵,江湖有數不清的猙獰,充滿了血腥和眼淚,血是敗者的血,淚是弱者的淚,不是什麼值得流連的地方。”安隅是養在深閨裡的名門淑女,她的武功是在機緣巧合下學會的,她並不是真正的江湖人,遇到陸修齊後,才與江湖有了聯絡,可因為有了這個聯絡,令她飽受驚嚇。這也是草莽出身的婆婆喜愛的原因,是以,她並不願意讓陸綮顏娶一個江湖女子,她希望宋箬溪能讓陸綮顏遠離江湖,但是宋箬溪對江湖的嚮往,令她大吃一驚,出言告誡。
看到安隅變了臉色,宋箬溪道:“安姨,我知道江湖險惡。我只是說說而已,我又不會武功,行走江湖一定死得很慘。”
安隅口頌佛號,道:“我只希望顏兒能平平安安的過一生,不需要他去當什麼英雄。”
宋箬溪聽懂了安隅的意思,給陸綮顏的回信上,對江湖事一筆帶過,細細問他一些瑣事,什麼各地的小吃,什麼人情風俗之類的。
日出日落,週而復始,立冬過後,天氣一日冷過一日,鉛雲低垂,陰沉沉的,大雪將至。黃昏,豆大的雪粒子密集地打了下來,足足下了一刻鐘,大片的雪花飄飄灑灑落了下來,象撕碎的朵朵棉桃,整整下了一夜,到天明,方漸漸小去。
宋箬溪洗漱完畢,裹著厚厚的粗布棉衣,揣著暖暖的手爐,出來看雪,白茫茫一片,屋頂、樹梢都鋪著厚厚的雪,冷冷的空氣裡帶著淡淡的花香,這大雪天的,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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