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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
“今日太陽是大了些。”那婦人從車上跳下來,把木腳蹬放好,“姑娘請上車,小婦人送你們回城。”
“多謝!”宋箬溪和香繡上了馬車。
那婦人一抖韁繩,馬拉著車沿著官道緩緩向前。
“香繡,問問她,看她知不知道雒淇公子的事。”宋箬溪小聲道。
香繡抿唇一笑,就知道姑娘不打聽清楚,不會甘心的,拉開一點車門,道:“大娘,我問你一個事可好?”
“小大姐要問什麼?”那婦人樂呵呵地道。
“那位雒淇公子是什麼人?怎會那麼受姑娘們的歡迎?”香繡笑問道。
“雒淇公子啊,他是個有名的大畫師,聽說城裡的大戶人家捧著千金向他求畫,都求不到。每年三月初三,上巳節公子會來東渠挑選一位姑娘畫一幅仕女圖,他挑中的姑娘都是當天最美的姑娘。四年前,雒淇公子選中了李家姑娘,給她畫了一幅畫,李姑娘就被皇上看中了,選進宮裡當了娘娘。李家的人都跟著享福了,聽說李老爺如今已經是候爺了!”那婦人不無豔羨地道。
宋箬溪眸底劃過一抹了然,原來是盼著他妙筆生花,好得到皇上的青睞,進宮去享受那所謂的富貴榮華。
“小婦人還聽說,雒淇公子模樣長得俊,什麼俊……俊美無匹,比天上的神仙還好看,是謫仙下凡,世間逸珠,手裡的筆是神筆,畫的人都可以變成真的……”市井之言,婦人聽得多,說起來滔滔不絕。
宋箬溪輕笑搖頭,撩開窗簾看外面的景色,這雒淇公子被這些傳言弄的神化了,難怪那姑娘們會趨之若鶩。
“大娘,雒淇公子姓什麼啊?是哪裡人?今年多大了?”沒有女人不愛聽八卦,香繡也是女人,向外面又挪了挪,興致勃勃地問道。
“雒淇公子姓上官,是雲中府人氏,今年有二十四五歲了。聽說,太后有意把侄女許配給他。”
香繡皺眉,問道:“他都二十四五歲了,還沒成親啊?莫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傳言?”
“小大姐說的這是什麼話,雒淇公子是什麼人?怎麼會有不好的傳言?這慶原城裡哪個適齡女子不眼巴巴,想嫁給雒淇公子?雒淇公子性子好,模樣好,沒有人配得上他,才拖延至今,沒有成親的。”婦人不滿香繡說雒淇公子的壞話,撥高聲線,忿忿不平地道。
“大娘不要生氣,我這婢女不會說話,那雒淇公子是天下無雙的人物,凡桃俗李焉能配得上他,自是要慢慢挑選才對。”宋箬溪出言安撫婦人。
“還是姑娘會說話。”婦人轉嗔為笑。
宋箬溪輕笑,“好了,香繡,別打擾大娘趕車了。進來幫我捏捏腿,我走乏了。”
“是,姑娘。”香繡拉上車門,坐回宋箬溪身邊,伸手要幫她捏腿。
宋箬溪攔著她的手,小聲笑道:“藉口罷了,我腿不酸!”
香繡抿唇笑了笑,從荷包摸出桃紅色的絲線,打絡子。
主僕倆人坐著馬車回到慶原城,在城裡找了個小食攤吃素面,打算填飽肚子在回桃花庵。等面上桌時間裡,聽到旁邊的人在討論,今天誰會得到雒淇公子的青睞,成為畫中人。又能否被皇上看中,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
聽到眾人用羨慕又嫉妒的語氣訴說著李家的榮耀,宋箬溪直嘆氣,皇宮從來都不是好地方,縱觀中國歷史,死在那裡面的女人不計其數,什麼鳳凰,不過是囚禁在籠裡的金絲雀,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恩寵,爭得頭破血流,至死方休。那道厚厚的宮牆,把她們與世間的熱鬧喧囂割斷開來,讓她們雖然錦衣玉食,卻百無聊賴的活著。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值得羨慕嫉妒的?
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宋箬溪是不敢宣之於口的,腹誹了一番。老闆把面端了上來,主僕倆安靜地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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