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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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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不回來……”

哨塔上,一個武警中尉問哨兵:“那邊那麼熱鬧是幹什麼的?”

“報告隊長,勞改在舞臺上排練。吹薩克斯的追兩隻小鳥,追到隔離圈前停下來,對著小鳥吹。後邊又跟來幾個勞改,都對著大牆吹‘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神經病!”

金燦燦的陽光,越過高牆,穿過電網,灑在金燦燦的樂器上,反射到樂手們的臉上,好像是一尊尊銅像。儘管“子兒”心裡明白,小鳥屬於藍天,不屬於監獄,這一天遲早總會到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流下兩行清亮亮的熱淚。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養鳥了。

作者題外話:高牆內的人面對自由是怎樣的渴望,現實就歌曲唱的一樣“一去不復返”

老金的購物卡

號裡剛打過人。事情的起因很簡單,一個剛進來的傢伙幹活慢,“三鋪”罵他,是“三天沒有爬到河沿——笨鱉”,那傢伙反唇相譏:“你爹沒在家——放你媽的屁!”“忽隆”一聲,幾個打手上去就打。號長是“一把手”,睡一鋪,“主管全面”;挨著號長睡的,是“二鋪”。這二鋪在號裡,可是個厲害角色,從生產到吃喝拉撒都歸他管。每個二鋪手下,都有幾個打手,用來強力維持秩序。當下幾個打手圍攻毆打一人,打得那傢伙暈頭轉向。一個叫“小東北”的,抓住那人頭髮往下一摁,用膝蓋朝他臉上猛頂,誰知一下子頂掉了四顆門牙!按刑法,這已經構成輕傷,要追究刑事責任。看守所害怕此事捅到檢察院,影響評先評獎,想“內部解決”,於是出面調解。罰管教幹部“鐵三掌”一千元,給“沒牙虎”裝假牙;“東北虎”賠償“沒牙虎”一千元。“東北虎”一審判了死緩,正在上訴;擔心節外生枝,馬上通知家裡賠了一千元。兩下達成協議,“沒牙虎”不告。對三個打人者,加上“制止不力”的號長,戴上鐐銬在全所遊號。這“遊號”,就是警察一間一間開啟號房門,受懲處的人一個一個呼拉呼拉地拖著鐐過去,站在門口,說自己叫啥名,因為啥事打架,違犯監規所紀,大家以我為戒云云。說得不好,警察在後面勒令重來。

號長遊了半天號,回來後面如死灰,說:“不讓修理人,這今後咋辦?”二鋪說:“這是違背小平同志教導的!小平同志教導我們‘落後就要捱打’。這‘落後’,就是指幹活慢的人!現在明面上不叫打人,咱就沒有別的法兒了?”號長是個三十來歲的白胖子,扁頭南瓜臉。他是黑社會的打手,因為命案進來。此刻他瞪著兩隻羊屎蛋一樣的小眼,忙問:“你是‘參謀長’,外號‘智多星’,叫你睡二鋪,就是讓你出點兒的!你快說有啥鮮招?”

“那還不簡單?現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幹啥都要講‘經濟效益’。不打可以,幹活慢的,犯規矩的,咱就不興劃他的卡?”二鋪獨霸著省會的洋果市場,不肯就範的攤販,都讓他的手下“打砸搶”趕跑了。他進來的罪名,是“涉黑”。“涉黑”的黑,讀作“血”。一鋪二鋪都“涉血”,這叫做“黃鼠狼抱油條——毛對色對。”兩個人“受政府委託”管理的號,自然也就是“血號”了。

老金就是這個時候進來了。

老金是浙江省人,四十多歲,小個子,黑黑的,臉上幾個淺麻子。他在城郊,開了一個小美容美髮店,因“涉嫌組織賣淫罪”進來。和他一塊進來的,還有他的妹妹,關在對面女號。

第一個月,家裡給老金送來五百元錢。看守所是不準交給嫌犯現金的,於是辦成一張購物卡,上面註明金額。可是這張卡還沒有交到他手上,二鋪就把他叫到風場裡。

二鋪坐在布墩兒上。這布墩兒是用舊棉被紮成芯兒,外面罩上花布縫成的圓罩子。二鋪靠著風門,翹起二郎腿。老金按照馬仔交待的規矩,彎著腰悄悄走到離開二鋪兩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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