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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還算可教,當然他因材施教並且教的好才是主因。
儘管他本來以為對面前的某人來說,要她真心實意道個歉,還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他想到這裡,不動聲色間離她遠了點。
畢竟人家都已經主動服軟了,他也沒必要再咄咄逼人盯著不放。
周遇寧耳邊聽到沈程離她坐遠了一點,她依舊慢吞吞地整理著她自己的著裝,下一秒她忽然單手撐在腰側外面,嗖得一下坐起想往外面跑去,周遇寧爆發力之下甚至連腰背上的痛覺都拋到腦後去了,更不用提什麼頭暈之類的症狀。
剛才她就想好了,與其困在這裡求他,她還不如出去求林招財,隨便編個掉了項鍊或者重要證件什麼的藉口都行,總好過於被困在這裡受他擺布。
沈程雖然想著給周遇寧留出點空間,特意坐遠了去,然而潛意識裡像是早就知道她可能會來這麼一招金蟬脫殼,她突然一下坐起還沒來得及轉身到帳篷口的方向,他直接一把按在她的肩側把她撂回去了,被沈程這麼毫不客氣地撂倒,周遇寧重新重重砸回到防潮墊上,她立馬察覺到後腰傳來撕裂般的痛覺。
周遇寧直覺覺得自己的腰要廢掉了。
痛歸痛,周遇寧還是手腳並用地想掙紮起來,沒被壓制住的右小腿朝他胡亂踢去,他單腿就把她的雙腿壓制的不能動彈,右手手肘則是頂在她的胸腔上,她生龍活虎的時候尚且不是他對手,更何況眼前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放入油鍋的鹹魚,前後夾擊,胸前喘不氣來,後腰疼得她天旋地轉。她終於沒有精力興風作浪,痛苦的雙眼緊閉,好讓突然襲來的眩暈感早點消退下去。
等到周遇寧覺得眩暈感壓下去不少後,她直覺覺得腦袋上方似乎陰風陣陣。
她驟然睜開,正好看到沈程雅興不減地盯著她看。
他對她,已經毫無信任可言。所以她此時臉上的痛苦神色,他權當是碰瓷鬧劇似的看著她而已。
看到周遇寧已經睜開眼睛後,沈程冷冷問道,&ldo;有沒有想起什麼事情了?&rdo;
周遇寧沉默以對。
&ldo;腦瓜裡就只記得昨晚咱兩睡覺的事情是嗎?&rdo;他無意識地把&l;睡覺&r;兩個字咬重了不少。剛才趁著周遇寧休養生息的時候,他也特意捋了捋周遇寧改變主意前後的變化,總覺得自己疏忽了什麼。
他自認為自己還算半個君子,欠著誤傷她的人情,只要她開口,再難辦的事情,只要是在法律界限內的他肯定會盡力幫她辦到。
除非她有什麼不法目的。
而他對她的目的完全不得而知。
她如此抗拒透露一二,他只能自己想辦法抽絲剝繭。可是線索雖多卻是凌亂無章地毫無關聯性。他自動遮蔽了山上的細枝末節,而是把客棧裡沖她而來的嫌疑犯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
然而他還是一無所獲。
即便如此,她的行為還是怪異到他不得不引起重視。
那幾個嫌疑犯看著是收錢替人辦事的馬仔,實際上還是癮君子,這是他在電腦監控螢幕前足足觀察了半天才得出的結論。但凡是癮君子,捉住一個,順藤摸瓜後總能牽出一串。
這邊地廣人稀,加上時間久遠,幾年前的線索早就中斷地毫無音訊了。他蹲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好幾年,都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眼前難得逮住這幾個,他當然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才佯裝讓林招財押送那幾個嫌疑犯去局裡,果不其然又被他釣了一個回來。
他確定周遇寧不是癮君子,但是那幾個嫌疑犯到住戶家裡直衝周遇寧,眼而前周遇寧又突然要回邊防站,難不成是和剛釣上線的嫌疑犯有關?這一切都讓他不得不重新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