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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在她絕世容顏上撲簌明滅，那一霎她笑的燦爛————

“知道嗎？這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和我說‘我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你好。’所以賀承璃，你覺得我就應該很理所當然的接受嗎？”

玄女冷笑依舊，話音如鴆酒傾倒：

“不，我告訴你，你做的這些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你們總是這樣啊……可你們又知道我有多痛苦嗎？為什麼不考慮我的感受呢？我不要你們一個個都打著為我好的幌子來決定我的人生！”

“我不想欠你，所以我還了你，可你必須死，必須死在我手裡……而我也知道，你從來不會拒絕我，從來不會……”

她一霎笑得燦爛無比，

“果然……你看，我還是贏了。”

028。愛與恨糾纏的邊緣

這些話語落下，玄女已經站立到清子的面前，那個男子卻依舊平靜如湖，而在下一刻，他注視著玄女的眼睛，用很認真的口吻一字一頓道，

“可是我願意做你的手下敗將……阿玄，這所有的一切，只要你開心就好。”

賀承璃蒼白的容顏上平靜的駭人，他伸手，動作輕緩的將玄女擁進懷裡。而那女子卻只是僵硬著，沒有躲避。他抱得很緊，抵死纏綿間脫口而出的還是那句足以令人落淚的話語，

“我愛你啊……”

可這所有的一切卻在片刻後被刺耳的喊聲狠烈摜破————

“是，我也愛你……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嘛！”

根本來不及反應，清子的身軀在剎那間倒下，而他的身後，卻是那片慕辰麟劃出的黑色地獄，他就這樣墜落下去，漩渦吞噬下那張絕美的面容，可他最後的眼神，卻還是帶著那樣溫淡包容的笑意……

只是頃刻間，這所有都不復存在。

而伸手推倒他的，便是一旁僵立著的玄女。她似乎已經失去了氣力，身軀緩緩癱倒在地，空洞目光緊緊盯著那泊漸漸合攏的漩渦，

“結束了……”

她低低輕喃，身軀跪在暗黑中，已經看不清神情，“結束了……”

闕瑤狠狠揩了揩眼角的淚，她毫無畏懼的跨出來，闕瑤再不管會不會惹怒這個玄女大人，會不會被報復，此刻她只想要需要答案：

“玄女大人，結束了，是結束了……可我還是想問你，開心嗎？”

她帶著哭腔再一次問她，幾乎祈求，“這樣做，您開心了嗎？”

那個從來傲氣的女子卻沒有答話，只是沉默，闕瑤也不再咄咄逼人，只是陪著她一起沉默。

天漸漸的亮了，外面的白光照射入冰洞，一分分打亮玄女的容顏，

闕瑤不經意間看過去，卻驚訝發覺，玄女滿頭青絲一夜成了白髮，額上的那朵聖潔的曼陀羅華也不再盛開，而是凋零枯萎。

經歷了那麼多大起大落，這個女子終究還是衰老了……

在清晨的曙光中，她終是開口回答，似乎喘一口氣都顯得緩慢而吃力著：

“本君，這輩子做過的最悲哀的事情，便是親手送愛入葬……有什麼可開心的呢，我只是不想失敗而已……”

玄女的嗓聲已經沙啞到透著垂暮蒼老的氣息，她閉了閉眼，臉上是痛苦的神色，

“而他們的錯處，或許只是對我好……可我恨這些溺愛，我必須逃脫……”

“玄女大人，這真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理由。”

闕瑤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搖頭，她依舊無法理解面前的這個女人，“只是因為他們愛你，所以你就可以這樣殘忍的殺了他們嗎？”

她剎那間笑的極冷，此刻只覺得五臟六腑全都燃燒了起來————

“這是他媽是什麼狗屁說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