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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校門，隊伍散了，她鬆開了林延程的手，雙手插在口袋裡，兩個人往前走，爺爺一般會等在那個轉角。

可今天沒有，站在那裡等的是人是蔣心蓮。

岑曦眼睛一亮，背著厚重的書包跑過去，欣喜的叫起來，「媽媽！」

蔣心蓮笑了笑，手搭在岑曦肩膀上，眼睛卻看向身後不急不躁走來的林延程。

岑曦仰頭看著蔣心蓮，問道：「媽媽你怎麼來了？林爺爺呢？」

蔣心蓮喉嚨滾了滾，笑得有些勉強，說：「爺爺有點事，我來接你們回家。」

……

腳踏車穿過河岸街道，拐進田園小道，十五分鐘就能到他們住的地方，家家戶戶都是獨立的二三層樓房，錯落在小道中，清澈的小河交錯期間，遠遠的就能聞到五月楊樹盛開的花香。

可今天不一樣，傍晚的空氣中混著渾濁的人味，以及越來越近的嘈雜聲。

那座老舊的二層樓房亮著燈，搭著棚子，路口停滿了電瓶車和腳踏車。

岑曦越騎越慢，慢慢扭頭看向身邊的林延程，她看到他有些握著腳踏車龍頭的手有些顫抖，清秀稚氣的臉龐緊繃著，下一秒猛地加快速度騎過去。

他在路口下車，腳踏車都來不及停，哐當一聲摔在地上，車輪唰唰唰的轉動著。

林延程撥開人群，沖了進去。

岑曦立馬下車，跟上去。

底樓中間堆放車子和雜物的房間被清理乾淨了，中間放著一口棺材，四周圍了花圈，而立在棺材前的照片是一個女人的照片。

女人一頭黑亮的頭髮，乾淨溫柔的五官，微微笑著，看起來沒有半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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