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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
我一邊為她按著肩,一邊笑著問道:“額娘,舒服嗎?”
“舒服……丫頭啊,還是你懂額孃的心,不像那兩個冤家……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我一把年紀,離大限也不遠了,榮華富貴也享盡了,且由著他們折騰去吧。”
我的心顫了一下,眼角微微酸澀起來,輕輕道:“額娘說哪裡話,額娘還年輕著呢,還有多大的福等著您呢。”
“你這個丫頭,就是嘴甜。”德妃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背。
待到大半上午,德妃漸漸有了倦意。胤禛讓身邊的小盛子傳話來說他有事要晚些回,於是我便辭了德妃先回去。
出了長春宮,走在這熟悉的漫漫雪地,才發現那種與生俱來的孤寂感一直在自己的骨子裡,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一陣尖冷的北風裹著點點飄零的素雪掠過面頰,我緊了緊衣領。御花園裡的寒梅開的一如往年俏麗,為這清冷的冬日裝點幾處盛妍,令我不覺停下腳步。
“數萼初含雪,孤標畫本難。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我微微一笑:“橫笛和愁聽,斜枝依病看。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這樣的景,還真應該有笛音來伴。胤祥的笛子吹得最好,他也是最解風情之人,若他在此,一定會吹一首《梅花引》吧,那清寂翩翩的身影立在雪中,周圍是傲雪凌霜而綻的梅,交相輝映,該是怎樣一幅飄逸出塵的景象。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胤禎在身後問。
我轉過身,對他笑了笑:“沒什麼。”
他看著我,半晌說道:“你……最近好嗎?”
我點點頭:“還行吧,老樣子。”又望著他道,“你好像黑了一點。”眼前的胤禎,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張揚隨性的男孩了。經歷過疆場的他周身多了一份沉穩與肅重,眼底多了一抹成熟與內斂。
他揚唇一笑:“那邊天天日頭曬著,能不黑嗎。你倒沒怎麼變,就是又瘦了……”他的表情嚴峻起來,“你過得並不好。”
我一怔,再也笑不出來,只是搖了搖頭。
他走近一步,抬起手,從我的肩頭拿下一片白色的花瓣。他的指尖輕沾著花瓣放在手心,小心翼翼的撫弄,口中道:“無論如何,不要委屈了自己,”他抬眼望進我的眼裡,瞳中有淡日一樣的晨光閃動,“答應我,好嗎?好好對自己,就算是為我一次。”
心中顫了一下,他的一字一句敲擊在我的心頭,像一股莫名的暖流撞進心底最冷的冰峰,將我已經凍結到麻木的神經喚醒,我望著他,淚水潸然而下。
他慌亂起來,忙從袖中拿出絲帕遞給我,“怎麼哭了?我說錯什麼了,我、我……”
我接過擦了眼淚,揶揄道:“是你說的太感人了,唉,第一次聽見這麼煽情的話,總得讓我適應一下不是。”
他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瞼,笑著道:“我原來不知道自己竟有這種本事。”
我看了看手裡的帕子,遞迴給他:“謝謝你的手帕,你回去得洗了。”
他抿嘴笑著接過,復又塞進袖子裡,說:“好了,我得去辦事兒了,你也回去吧,外面冷。”見我點頭,他咧嘴一笑,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也不禁一笑,轉身往宮外而去。走了一段,不自覺的又停下來,回過頭竟見他也回頭正望著我,我笑了笑,向他揮了揮手,轉頭離去。
番外之胤禛(一)
聽著松蘿的腳步聲消失在無邊的暗夜裡,淚水順著胤禛的眼角淌落,枕邊還殘留著屬於她的淡淡清香,可是他抓不住她離去的身影,就像他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他的手無意的摸上枕頭,卻碰到了那個硬硬的指環,他把它緊緊地握在手心,硌疼了手指,也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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