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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興不明所以,欲言又止地問:“殿下,你是不是擔心鷹谷?”
兼聽則明,他的提醒非常有道理。
鷹谷影響力遠超想象,因為其沒表明態度,勳貴非但不支援修部,反而把自家子弟管死死的。昨天的三聖宮外院、今天的大秦皇家修煉院,居然人去樓空,勳貴子弟全被勒令呆在家中,平民子弟被臨夜徵招進京軍大營,讓第一任院長勝卿山成了光桿司令。
“他們到底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我,還是對我沒信心?”
“要不去同大供奉談談?”
“沒用的,譚伯說為確保不被人順藤摸瓜,鷹谷的人身份暴露之後就不能再回鷹谷,不能再同身份沒暴露的聯絡。大供奉雖然曾是鷹谷長老,但現在只能管供奉堂。”
………
與此同時,秦皇正佇立在棲鷹山頂的望星臺,遙望遠處的三聖山,不知是在為大秦祈禱,還是在為長公主的事揪心。他心情不好時就會登高望遠,一個人靜靜,眾侍衛噤若寒蟬,在臺下不敢靠近。
該稟報的還是要稟報,一個內侍爬上臺階,小心翼翼說:“陛下,陛下,兵部急報。”
“念。”
“會川王家接管靖南府,籍口北上抵禦蠻族,招兵買馬,依附於青雲宗之大小修煉家族,紛紛投效。現已糾集兵丁四萬之眾,且仍在不斷糾集。澤平吳家及豐塘蔣家,同樣以此籍口,大肆召集私軍,謀反之心昭然若揭……”
一幫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別說才十幾萬,便是再糾集十幾萬,也難擋京軍雷霆一擊,更不用說一直與蠻族廝殺的邊軍。相比大小修煉家族組建叛軍,會川王家接管靖南府更值得重視,這意味著青雲宗又多了一個煉神境妖人。
秦皇眉頭緊鎖,點點頭,示意內侍接著說。
“修部衙門今日共張貼十二份告示,聘任國師為修研院院士,授予國師不及閣大學士,京城方圓五十里內劃為禁飛區,朝廷無需再向宗門進貢,三聖宮宗門弟子志願加入修部行動司前鋒營,不日趕赴邊地效力……前三份加蓋修部大印,後九份同時加蓋國師大印。”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冤冤相報何時了”、“秦人不殺秦人”、“化干戈為玉帛”的口號喊得一個比一個響亮,做得事卻是在不斷挑釁宗門。
瘋了,徹底瘋了!
沒有最瘋狂只有更瘋狂,一個小瘋子和一個老瘋子,他們是看不見開戰誓不罷休,難怪鷹谷舉棋不定,難怪一眾勳貴食不下咽、寢不安席,秦皇滿腔怒火,氣的雙手不由自主顫抖。
內侍遲疑好一會兒,忐忑不安地說:“陛下,十八殿下早上在族老院,同龍將軍說過一句話,說我秦氏當一千多年皇帝,死的人、流的血夠多了,不欠大秦,不欠勳貴的。”
秦家不欠大秦,不欠勳貴的,朕想了幾十年才想明白,他居然能有如此見地。秦皇心神一振,猛地回頭問:“他還說過些什麼?”
“李供奉就聽到這些。”
“他現在何處。”
“剛從皇河渡回到三聖宮,裡面戒備森嚴,幾位供奉大人進不去。”
去皇河渡,肯定是去找鬼市!
何家不問世事近百年,齊家來路不明,在京城沒一點根基,從南洲帶回的文官職位不高,根本接觸不到真正的機密,對京城情況也不是很熟悉。看來他是兩眼一抹黑,只能去找鬼市打探訊息。
一句話讓秦皇徹底冷靜下來,再次回想了下十八死而復活之後所做的一切,自言自語地說:“或許,或許他真有辦法……”
內侍姓秦,首先會為秦氏考慮,回頭看了看臺階下的侍衛,指著後宮方向提醒道:“陛下,衛國伯府昨日把嫁妝送入三聖宮,十八殿下事務繁忙,邱家小姐只能孤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