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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所浸透。
而他對面的司徒妙妙,眼睛瞪得圓圓的,可是卻全然沒有了一絲光彩。
好似瀕死的魚,呆滯而又空洞地凝望著眼前的世界。
在她眉心處,一個深紅的彈孔,正在往外汩汩地冒著猩紅的血液。
不遠處的病床邊,秦定邦如不老的青松般巍然佇立,右手穩穩地舉著槍,眼神冷傲地盯著司徒妙妙。
原來,在司徒妙妙拔槍對準夏晴深的剎那,秦定邦比她更快地拔出了他身後陳風的手槍,比她稍快一步開了槍。
雖然多少年沒有摸過槍了,但是依舊準確地擊中了司徒妙妙的眉心。
而鍾華是在秦定邦開槍之後,才擋在了司徒妙妙的前面,擋住了司徒妙妙射出的子彈……
秋嫂嚇得臉色蒼白,彎著腰緊緊護在夏晴深身前。
夏晴深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神有些複雜,靜靜地望著對面的司徒妙妙。
這就是生命,脆弱的簡直不堪一擊。
前一刻還在叫囂怒吼,下一秒,卻可能就會一聲不響地永遠沉睡……
所以,不要去奢望什麼,珍惜眼前擁有的,才是最重要的。
劉方赫急忙跑過來,扶住即將倒下的司徒妙妙,把她慢慢地放倒在地,然後伸手探了探她頸部的動脈。
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卻依舊衝著客廳急聲道:“醫生,快叫醫生……”
在客廳守候的人急忙跑去叫醫生,兩名警員則快步走過來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鐘華。
鍾華的手裡,還緊緊地抓著那把手槍,一名警員慢慢地把手槍從他手中抽出來。
這時,秦沛霖和梁靜元也疾步來到了鍾華身邊。
“鍾華,你覺得怎麼樣?”秦沛霖神色凝重地看了看鐘華胸前的傷口。
因為射擊距離太近,他的傷口比司徒妙妙的要大多了,血流的也更多更快。
但是可能因為沒傷在要害,所以才能堅持到現在。
鍾華微微低垂著頭,臉色慘白如紙,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看著也是支援不住了。
梁靜元對那兩名警員沉聲道:“你們兩個立刻送鍾華去急救室。”
兩名警員聞言架著鍾華就往門外走,梁靜元抬腳也想跟過去。
秦沛霖伸手攔住她,深邃的眸子擔憂地望著她,嚴肅地道:“靜元,你也才剛剛恢復,快回床上躺著去,我去就行了。”
說罷,轉身大步追了過去。
梁靜元只好作罷。
這時,急救室的醫生護士也已經趕到了。
一位男醫生察看了一下司徒妙妙,然後嘆了口氣,對劉方赫搖搖頭道:“已經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劉方赫又豈會不知?
只是依舊堅持道:“醫生,請你們再盡力搶救一下吧。”
男醫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指揮護士們把司徒妙妙抬上推車,然後眾人推著推車快速離去。
梁靜元站在一旁,看著滿臉鮮血雙眼緊閉的司徒妙妙,一動不動地躺在推車上。
她的心裡,竟突然生出一絲難言的悲憫和感慨。
但願在未知的來生,司徒妙妙能夠平靜幸福地度過一生。
不要再像這一生,如此偏執狹隘,如此嫉恨怨毒,卻因此而失去的更多……
——
雖然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但是人力終究無法迴天。
司徒妙妙,就這樣自食惡果,結束了她短暫卻充滿欲|望和怨恨的一生。
夏晴深聽秋嫂說,已經通知了司徒妙妙的家人,他們很快會趕來,辦理司徒妙妙的後事。
鍾華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是依舊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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