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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二人出了一聲冷汗,兩名逃犯?沒想到皇帝竟然這樣對待雲兮公主,視自己的女兒如囚犯。雲兮公主不可能有戶籍證明,這明擺著就是找自己和敏兒。原以為可以相安無事的逃過此劫,沒想到事情上演得越來越糟。現在不是想如何逃命了,想想怎樣能保住全屍比較實在。蘇妍韻苦笑,逃也逃不出去,待也待不得,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敏兒聽後嚇得面色泛白,雙手緊緊掛在蘇妍韻胳膊上,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原本只是想皇上不怎麼記掛公主,逃出來應該不興師動眾。沒想到竟然把她們當作逃犯看待,要是被抓住了豈不是要關進大牢?
“小姐......”敏兒眼圈紅了大半。
蘇妍韻頭疼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已經夠煩了,哪還有心情安慰她。先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站在這城門口不出不進的很是惹眼。
兩人快步走進附近一家客棧,要了間客房。蘇妍韻安頓好了敏兒,想至少目前城內還是比較安全,便準備自己一人先到附近打探打探,看看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逛了很久仍舊是一無所獲,蘇妍韻沮喪的往回走,第一次希望永遠不要有盡頭,就任她這麼一直走下去,因為她實在不敢面對敏兒絕望而又無助的目光。在玉琬城已耽擱了這麼久,本來為了方便逃跑只帶了不多銀子,如今她們二人快要捉襟見肘了。
遲疑間蘇妍韻突然警覺——有人在跟蹤她!
是什麼人?難道是被發現了!應該不會這麼快,總之來者不善。蘇妍韻加快腳步,想要甩掉後面的人。
其實她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尾隨其後,只是感覺告訴她有一雙眼睛始終牢牢盯著她,讓她渾身戰慄。
越走越遠,越走越偏僻,此刻的蘇妍韻完全慌了神,開始不顧一切的跑起來,根本不認眼前的路。氣喘吁吁停下來時,眼前已是一篇陌生。
從未有過的害怕與惶恐湧上心頭,蘇妍韻覺得自己寧願作為一枚棋子嫁給範凌風也比現在狼狽不堪的樣子要強。至少她知道嫁入范家,範凌風不會對她太差,從那日他牽著她的手,她就知道,她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但是那麼重的傷,那麼疼的痛,扯裂了她所有對愛情對婚姻所有的信任和嚮往,只想逃避,想不負責任的任性一回。沒想到,竟然換來這個後果。
蘇妍韻泛白的指節緊緊抓著自己胸前的衣襟,無力再走下去了,也無力再計較身後是否還有人,只想大哭一場。
“姑娘,你沒事吧?”輕輕的聲音竟透露出絲絲關心。
蘇妍韻搖了搖頭,乾澀的閉上眼睛道:“你要抓的人是我,請放了無辜的人。”
“姑娘你在說什麼?在下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誒?難道不是來抓自己嗎?蘇妍韻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靠著路邊的樹幹休息了片刻,然後緩緩抬頭。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月掛梢頭,因為不看路所以跑到了一個荒涼之處,也不知是哪兒。那人就這麼陪著自己一直靜靜的站著,沒有離去的意思,好像在等自己一個答覆。
倘若並不是抓自己的人,那剛剛她說的話算什麼?不正告訴那人自己是官府所尋的逃犯麼?剛緩下來的不安頓時又提上心頭,蘇妍韻啊蘇妍韻,為什麼事情到你手中就沒有好過?
早晚會被發現,被抓住是遲早的事,從一開始就沒有後悔的餘地。蘇妍韻感到自己徹底的累了,看了看頭頂上的盈月,對那人緩緩道:“我就是官府所尋逃犯,你若是要抓我可以,不過請放過無關的人。”
那人竟噗嗤一笑,毫不在意道:“你是逃犯與我何干?”
清脆的聲音洗去了蘇妍韻所有的疲倦,蘇妍韻困惑的看著那人。
藍衣在月光下隨風肆意飛舞著,高高梳起的頭髮散落下屢屢髮絲,一分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