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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心情的好壞。”說著說著,他自顧自咕咕笑起來,馬上又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試探性的窺一眼上頭。
慕容泓道:“說下去,我正聽得有意思呢。”
刑卒便繼續,“第三種叫開口笑,其實很簡單,一根削尖的木棍就行,不過要老手做才漂亮。”
他頓了一頓,像揣摩自己的手藝,覺得不行,帶幾分惋惜的開口:“木棍從後穴刺入,自嘴中穿出,弄得好,受刑者可在此狀態下活一天或以上,逃是不可能逃了,我們一般將其扔進爛泥中,豕般爬行,供人觀賞。”
慕容衝道:“你該知道我們並不要他死,你說的這些哪個用得上?”
刑卒告罪,慕容泓道:“無妨無妨,你剛說那個供人觀賞的,我還沒見過哩,以後有機會要報知我。還有什麼?”
“另有一種,將人倒吊……”
慕容衝聽到第四種就起身告辭了,他不喜歡慕容泓和刑卒之間那種若有所得的隱秘的笑聲,他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聽說了嗎,大將軍要當皇帝了呢!”
“唉,正宗的皇帝死了,搶的人就多嘍。”
“我說大將軍也算名正言順,反正皇帝的兒子一塊兒死了,輪皇帝的兄弟很正常。”
“可是吳王在東邊看著吶,他能同意?”
“他不同意又怎樣,這兩房不合是早有的事,阿哈,如果吳王也稱帝,兩個燕王,你說我們該跟誰?”
“噓聲!——你小點聲兒,若傳到大將軍耳朵裡,莫非你想進刑牢?”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聲音果然低下來,“不過不是我說,大將軍的性子也太難捉摸了,得勁時不論你是誰,稱兄道弟好得不得了,要不得勁了,前面對你多好後面就對你多狠——以前打氐人吧不覺得,現在咱們有些兄弟因小事進刑牢,嘖嘖,沒幾個完整出來的!”
“哎,這叫喜怒無常!咱自己緊著點兒做事,他畢竟曾是王子,說不得眼下還要做皇帝的。”
“趕早趟兒巴不得燕趕緊復興出個皇帝,唉,如今想想,要是大將軍做了,怕也沒想象中那麼好——你看刑牢一日比一日恐怖就知道。”
“你怕甚麼,咱們隊第一次分食人肉,我記得你首個衝上去。”
“今時不同以往,彼時人為魚肉,我為刀俎,我們做什麼大將軍都不會管;而現在呢,我為魚肉,而大將軍是刀俎呀!”
深夜,兩兄弟在飲酒。窗內燭影搖紅,窗外落雪涔涔。
慕容泓已喝至半醉。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道。
慕容衝從不知他七哥喝起來是這個樣子的,彷彿褪去了所有的殘酷乖戾,變成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傢伙。
“你知道?”
“呵,呵呵,你在想咱們皇兄到底是怎麼死的,對不對?”
“氐人該死。”他漠然道。
“不,你不是想說這個。”慕容泓搖搖頭,又飲下一杯。
慕容衝看他,他再喝兩盅,大笑不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慕容衝沒有說話。
“是我讓人洩的密。”慕容泓悄悄道:“我使人故意走漏風聲,於是苻堅殺了他。”
“為什麼。”慕容衝的聲音很冷靜。
“他不適合當皇帝,他那性子,當王孫公子可以,但是皇帝……他演不像。”
“所以你想演演?”
“……鳳皇,你告訴我,嗝,向你七哥說句實話,你沒動過當皇帝的念頭?”不等回話,他又自問自答:“這天下,誰不能稱王,誰不能稱帝!哈哈,可是,只要慕容暐在,我們就永遠被他壓在底下,便是咱們那親愛的五叔,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哈哈,你看,絆腳石一除,慕容垂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