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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更該注重實效麼?”拓跋珪不免疑惑:“我也新設了不少體制,雖然有些看起來目前會讓人受到約束,但從長遠看,是絕對利好的——”
“所以是一門學問,”賀蘭悅道:“新制若觸犯了舊制帶來的利益,各部落大人會不滿;可若墨守陳規,那有首領與無首領又有什麼區別?”
拓跋烈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拓跋珪卻像領悟了什麼似的:“小舅舅的意思,我可以在適當的範圍內強勢?”
賀蘭悅露出讚許的目光:“只要主上能把握這個度。”
“那我現在可以做什麼呢?”
賀蘭悅與賀蘭姜對視一眼,“起碼,讓護佛與烏丸先明白,代國已經重新崛起了吧!”
拓跋珪又默想了一會兒,說:“我另有個想法。”
“主上想改國號,為什麼?”入得宮中,長孫嵩迎上來,首先發問。
“南部大人請坐。”除卻長孫嵩外,還有叔孫普洛、賀蘭悅、張袞三人,幾人分賓主坐定,摒退僕奴人等,拓跋珪才道:“我知此事重大,所以特邀幾位大人一起商討。”
長孫嵩本懷一股不快而來,心道小子無識,竟敢妄動國名,枉費什翼犍生前如此疼愛這個孫子。如今見他言語自若,舉止從容,憤憤之情先壓下一半,道:“代國世居代北,以代為號,人們對它懷有很深的感情,勿使改動。”
拓跋珪道:“大人應知,代國國號,乃當年受晉所封而來,如今晉偏安江東,中原地區早已不在其控制——既脫附屬,何不自樹旗幟耳。”
“晉?封不封有什麼關係,既然一開始‘代’這個字給了我們,那它就是我們的。”
叔孫普洛道:“主上要換,請說明換的理由,如此方可服眾。”
看來莫要說廣大部眾,單單這幾位老臣,也多數不贊同。張袞略微擔憂地望拓跋珪一眼,但見他微微一笑,道:“我想問大人們一個問題,我們復興代國,目標到底是什麼。是偏安一隅、得過且過呢,還是興我幫族,抗衡天下?”
長孫嵩道:“勢力越大自然越好,但與國號又有何關係?”
“漢人據天下已久,我輩作為漢人眼中的胡夷,要想以中原為業,就應當爭取多數漢人的認同,即使他們不能歸我,至少也不要讓他們成為我們的敵人。劉淵建漢以前,關內從來為漢人所統治,劉漢是第一個由關外民族建立起來的政權,為什麼他一介匈奴,卻反而把自己所建的朝廷稱作漢?因為劉淵知道,即使我們的兵馬再驃悍,關內人再柔弱,我們也畢竟是少數,唯有為自己尋找一個‘正統’,我們才有可能真正入主中原。”
長孫嵩揮揮手:“原來是想獲得漢人支援。”他有些嘲笑的意味,因為向來覺得漢人軟弱,所以他從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叔孫普洛沉吟半晌,“主上所慮,倒也可說長遠。只不過我們本就是鮮卑人,難不成改個國號,漢人就以為我們跟他們是一國的了?”
拓跋珪朝張袞點一點頭,張袞頷首,不急不徐道:“漢人承國,相信天命必有所自。一朝之立,以德為首,故皇帝詔必先曰‘奉天承運’,以懾群民、穩根基也。漢承秦,魏承漢,晉承魏……如同一個家族的傳承,有血統,方能得到大家認同。”
“那這個血統,不,這朝與朝之間,依據是什麼?”叔孫普洛捻捻山羊鬍。
“五德歷運。”張袞一字一字:“其發端於秦,至漢,一般認為漢居火德。魏承漢,火生土,故魏為土德;晉承魏,土生金,故晉為金德——”
“等等等等,”長孫嵩聽得繞暈:“火啊土啊金的,作啥用?”
張袞笑道:“這些都是國家牲牡旗幟的標準。打個比方,若依土德,則服色尚黃;若依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