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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德妃為了儲存安王的屍體,寒冬凜冽,卻在屋內放在足足十八盆寒冰。
從開興五年的深冬到開興六年的正月,原本應該熱熱鬧鬧,快快樂樂的大年,卻因為各種各樣的變故,導致整個長安城都陷入詭異安靜中。
「掘墳?」溫月明蹙眉,「德妃瘋了嗎?」
花色嘆氣:「她現在這樣和瘋了也沒什麼區別,連僕從給安王斂屍都不肯。」
溫月明起身,不安地在屋內打轉。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跳得很快。」溫月明冷不丁說道。
花色沉默。
太平靜了,整個長安城明明如沸騰的熱水,陛下昏迷不醒,安王驟然去世,可偏偏最大的威脅大魏自顧不暇,內閣如今溫家佔據上分,太子也逐漸站穩腳跟,可不知為何,溫月明卻一直心緒不寧。
安王怎麼就死了?
怎麼就在這個時候死了?
誰殺的?
這個寒冬臘月諸事繁多,本該掀起驚濤巨浪,但又帶著詭異的安靜。
溫月明散出去的人,到現在都不曾帶出一個訊息。
「娘娘,娘娘早上不是還不舒服,午膳也沒有吃,不如先去休息一下。」花色見她不停的繞圈,忍不住勸道。
溫月明搖頭,忍不住看向外面,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要去找爹。」
花色大驚。
「你去給我找見小黃門的衣服,再給我準備一個食盒來。」溫月明說幹就幹,很快就吩咐下去。
「娘娘如今應該鎮守後庭,免得德妃發瘋。」花色擔憂說道,「德妃不可能一直留在宮內,昨日邵家的衝突她一定知道,若是到時候來找娘娘麻煩,再借題發揮,娘娘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不會的,當日我不再邵家的明面上。」溫月明冷靜說道,「在明面上的只有爹和太子,她若是真的瘋了,只會去找他們的麻煩,若是來找我,你完全可以把人攔下。」
人越在緊張危機之下,便越是冷靜,溫月明有條不紊地分析著。
「而且德妃還沒瘋,她雖然背靠陛下才能走到現在,可並非蠢笨之人,驕傲跋扈,是因為她清晰地知道自己這條路只能這麼走,她只是拘泥眼前一番天地,卻不蠢。」
花色眉心緊蹙。
「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至於哪裡的情報都遞不進來。」溫月明斬釘截鐵地說著,「我必須親自去看看。」
花色見她態度堅定,只好領命去找衣服。
鳳臺上,溫赴聽著衛酈棠的那句話,神色陷入深思,不由把這句話來回反覆念著。
「從冬入春……安心修道……」溫赴手指打在合上的摺子上,眉眼低垂,來回念著,冷不丁突然睜開眼,眉心緊皺、
「陛下醒、了。」
「閣老,貴妃娘娘遣了一個宮娥給閣老送吃食。」書令束手,低聲說道。
溫赴手指一揮,正想把人趕人,突然瞧見書令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微動:「把人請進來。」
「是。」書令垂手而去。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豆綠色宮裝的宮娥打扮的人跟在書令身後,快步走到她身側。
溫赴抬眸掃視,果然見到熟人,不由眉心一簇,只是還未說話,那人就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案桌上。
「別罵我,宮內似乎出事了。」溫月明低聲說道。
溫赴心中一動。
「千牛衛全營出動,一定是出事了,只是我不知他們為何他們後面沒有動作。」
溫月明也曾執掌中饋,對宮內情況佈局一如既往地瞭解,今日只需在宮廷內走一遭,就敏銳的發現千牛衛代替了普通禁衛,直接控制了整個內廷。
「那你還出來。」溫赴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