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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明哦一聲,並不驚訝,摸了摸手指,狀若無事地交代著:「他今日來找我了。」
溫赴一驚。
「我與他,稍稍見過幾面。」溫月明眨巴眼,越發老實無辜。
「幾面是幾面。」溫赴不為所動,冷酷質問道。
溫月明心虛,含含糊糊說道:「大概就三四五六面,記不清了。」
溫赴聞言額頭一跳。
「他見過你的臉?」
「見過。」溫月明故意大聲嘆氣,覷了一眼溫赴,可憐兮兮說道,「會不會有麻煩啊?」
溫赴打量著面前的女兒,不怒反笑:「你有這本事,哪裡會有麻煩。」
溫月明連忙靠近溫赴,端起那盞溫茶,討好地遞了過來:「這事怪我沒和爹說清楚,但我當時也不是再和您生氣嘛。」
「我哪敢生您的氣啊。」溫赴冷嘲熱諷道。
「而且我也沒想到大魏會求和啊,這不是一時間忘記了嗎。」溫月明今日脾氣格外得好,態度極為謙遜。
「爹給我做的背景這麼好,連衛酈棠都沒發現,你說那個橖扶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溫月明問道。
溫赴沉默:「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不然他今日為何還攔我。」溫月明故意垂眉,哀聲說道,「還那一個小刀飛我,把我頭髮都搞斷了幾縷。」
她側了側腦袋,扒拉出耳朵的碎發。
溫赴皺眉,盯著她仔細看著:「傷到你了?」
「沒呢,我誰啊。」溫月明揚眉,得意說著。
「你誰?」溫赴接過茶來,冷笑一聲,「惹事精一個。」
溫月明柳眉一豎,又想頂嘴,又只能忍著,最後不甘問道:「那這是怎麼辦啊?」
「大魏那邊還有誰見過你?」溫赴問。
「就橖扶那個瘋子,還有他哥,就是那個和尚。」
「二皇子伽羅?」溫赴蹙眉,「聽你這口氣頗為熟稔。」
「不是我和他熟,但也挺熟。」溫月明不好明說,只是篤定說道,「他不會摻和這事來的,我有信心。」
溫赴點頭:「這事我仔細處理即可,你之後只要一口咬定不認識即可。」
溫月明乖乖點頭。
「你這次回來能住幾天?」溫赴轉移話題。
溫月明比劃了三的手勢。
「院子收拾好了,看了你娘,就去休息吧。」溫赴抿了一口茶,把人轟走。
「好嘞,爹辛苦了。」
溫月明的院子在東邊,面朝一個荷花池,格外雅緻清幽。
張叔笑說著:「這院子郎君和夫人要求日日打掃,就盼著娘娘能回來住幾日的。」
溫月明打量著熟悉的院子,這裡和以前並無區別,高几上甚至還插著新鮮的花,紗窗布幔都是按著時興款式和季節搭配來的,完全看不出這裡已經空置了七/八年。
「那個三皇子瞧著有些狠毒。」花色一邊給人洗著頭髮,一邊蹙眉說道,「看著就令人害怕。」
溫月明趴在浴桶裡昏昏欲睡,厭惡說道:「壞事做盡,自然陰森。」
「那他會不會對娘娘不利。」
「誰知道呢,他的腦子就沒正常過。」溫月明倒是不畏懼,含含糊糊說道,「好了沒,好睏。」
花色連忙絞乾最後一張帕子,摸了摸烏黑濃密的秀髮:「還有些濕,但今日太陽好,幹得快。」
溫月明嗯了一聲,睡眼惺忪地隨意裹了一件衣服就往內室走去。
「哎,娘娘多穿點,小心冷。」花色拿著外衣追了出去。
「沒事,生著地龍呢。」溫月明懶懶揮了揮手,半根帶子還耷拉著,「睡覺穿著衣服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