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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再買一盆?」馬車內, 花色一臉嚴肅,給了個主意。
「但我瞧著那白梔子花頗為不一樣。」翠堇當時還稀罕了好一會兒,認真打量過, 惆悵說道。
「它的葉子小小的,花也小小的,還是單瓣的, 很是好看的樣子。」
主僕三人團坐在一起,面面相覷, 各自無言。
「若是殿下問起怎麼辦?」花色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翠堇猶豫說道:「要不老實交代,就說不小心摔了什麼的, 殿下是個好脾氣的,總不會罵我們吧。」
「那就這樣吧。」溫月明嘟囔著, 不甚在意,「不小心摔了,大不了賠他兩盆。」
「可殿下會難過吧。」翠堇遲疑片刻後又說道,「當時殿下的模樣,娘娘您是沒見到, 好是委屈。」
溫月明一顆吊兒郎當的心又開始搖擺。
——她本性子跳脫,初到西北時, 想要當地最大的黑市玩,又嫌棄陸停是累贅, 就找了個藉口把人騙開了,被陸停發現後, 他並未生氣,只是站在角落裡, 沉默地看著她, 瞧著就很是委屈。
「這事先瞞著。」一想到這個脾氣, 溫月明就頭疼,最後拍案定下,「回了長安再說。」
「長安要什麼有什麼,一定能找到的。」翠堇一顆牆頭草,立馬又改了口風安慰著。
溫月明嘆氣。
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時心軟,竟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坑,但她一向心大,很快把此事拋之腦後,撿了本冊子看了起來。
隊伍安札駐營時,翠堇一臉懊悔地被花色揪了上來。
因為溫月明的一件新作的披風不見了。
「之前認真交代過,怎麼還是弄錯了。」花色一臉嚴肅的樣子有些嚇人,「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如何是好。」
翠堇縮在角落裡癟嘴。
「好了好了,拿錯了就拿錯了,你去問殿下拿回來就行了。」溫月明打著圓場。
「那我現在就去問殿下拿回來。」翠堇如蒙大赦,連忙下了馬車。
花色見狀搖頭:「娘娘就慣著她吧,越發不像話了。」
「還小啊,也才十六。」溫月明笑說著,「你也還小,才十八,明年出了宮就可婚配了。」
「那日在溫泉山莊,也不知道自己去哪裡野了,等娘娘要走了才一身泥地跑回來。」花色不理會她的打趣,板著臉說道。
「這次丟了披風,也該叫她長長教訓了。」
花色素來規矩又嚴肅,翠堇不拘小節又活潑,溫月明對兩個丫頭一向是一碗水端平。
「那你到時候去教訓她,我避開,不攔著你。」溫月明掐了掐花色小臉。
花色被掐著臉,還是不苟言笑的樣子。
溫月明說到做到,自己穿了衣服,避開兩個丫鬟獨自去了小溪邊散步,卻不料和站在密林入口的陸停迎面撞上。
千防萬防,沒想到在這裡猝不及防撞上了。
溫月明開始認真思考,這運氣是不是回長安後要去廟裡拜拜。
「娘娘怎麼在這裡。」陸停腳步一頓,隨後朝著她走來,笑說道。
溫月明攏了攏披風,笑問道:「殿下怎麼不在營帳內養傷。」
「來逛逛,正準備回去。」
陸停並未靠得太近,只是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眸光落在她身上,難得的平靜。
「是該多走動。」溫月明頷首,冷冷淡淡地回道,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停在遠處,「哪來的血腥味。」
陸停垂眸,嘴角微微勾起,笑說著:「剛才世子帶人去山裡打了不少獵物,大概是後方還未處理乾淨今日獵物的內臟。」
溫月明心中疑惑,風中縈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