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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在暴怒之餘也胡亂想到,這個女兒倒真的與王若弗像極了,脾性像,就連不服他的樣子都是一樣的。
她身體裡留著的,是王家的血。
盛紘腦袋裡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一個令他更為生氣的念頭。
盛紘怒極反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齊元若送了一瓶玉肌膏給你。」
如蘭一怔,不由自主就說出了聲:「你怎麼知道?」
這幅呆呆的樣子倒是讓盛紘心中一軟。他稍微放柔了聲音,道:「我知道你喜歡他,可你想想,那齊元若是我們盛家這樣的門戶能配得上的嗎?」
「可是,我喜歡他便夠了。」如蘭說,「我管他是齊國公府的小公爺還是一個普通的庶民。」
「我的天爺啊,小祖宗,你倒是好大的口氣。合著,你以為你爹是什麼皇親國戚,你想嫁誰就嫁誰?」盛紘被如蘭的幼稚的話氣得笑出了聲。自己女兒的脾氣他也是瞭解的,天真爛漫,說她巴著齊衡絕對是誇大之言。她與齊衡八成是彼此有意,不然齊衡這樣嬌貴的身份怎麼還體貼地送她玉肌膏這樣貴重的東西。
但少年郎的心思易變,誰知道之後會怎麼樣。他盛家的確配不上齊國公家的門戶。
如蘭頓了一下:「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他。」
她倔強的模樣奇異地讓盛紘想起他與王若弗的最開始。也是郎情妾意,情意綿綿。
只是王若弗仗著王家家大勢大,處處壓他一頭。他的心便漸漸偏向了溫柔小意的林噙霜。但對於孩子,他都是愛護的。
齊衡絕不是如蘭的良配。如蘭的性子,本就不適合高門顯戶那些彎彎繞繞。更何況齊衡這個被捧在手心長大不通庶務的公子爺。
盛紘想到這,冷下了心腸。
「如蘭,我全是為你好。」
盛紘這樣說。
「老太太近來身體不適,五姑娘孝心一片,自願在家抄寫佛經。若是大娘子問來,就說五姑娘生了病,容易過氣,抄佛經壓壓邪氣。」
這是連王大娘子都要瞞著的意思了。盛紘有著自己的考量,王若弗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若是知道這小兒女心中有意,怕是下一秒就要到齊國公府跟平寧郡主商量婚事了,但齊國公府那一位,又怎麼可能同意。
到時候,丟的可是他盛家的臉。
盛紘轉向如蘭:「你給我每天抄《金剛經》,我每天都會來檢查。什麼時候斷了對齊衡的念想,我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他的藉口拙劣不要緊,盛家除了王大娘子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會幫忙遮掩過去。
於是,齊衡在第二日不見如蘭讓不為打聽出了這件事後。下意識就發覺了不對勁:「若是盛老太太生病,怎麼偏偏讓五妹妹去。論親近,明蘭可是養在老太太房裡的,要去也是明蘭去,論長,更是輪不到她。」
不為道:「可能是王大娘子想讓五姑娘表表孝心。」
齊衡搖頭:「若是想表孝心,那之前老太太重病的時機不比現在好嗎?又何必挑現在這個突兀的時間。」
「那依小公爺的意思?」
「定是五妹妹做了什麼事情惹世伯生氣了。」齊衡皺著眉頭,「不為,你去六姑娘那裡打探一下訊息。」
不為:「我再問過小桃了,小桃說,這一次連她家姑娘都不被允許進葳蕤軒了,說是要讓五姑娘安安靜靜盡孝。還說這一次,聽著盛老爺的口氣,怕是要抄個一兩月的。」
齊衡聽到這,心裡突然嘎達一聲。
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如蘭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盛世伯如此生氣?而他,又能做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蘭:還不是你這個藍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