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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冒盡風險前來莫斯科,前來這棟別墅拜會,郭守雲所為的,決不僅僅是妮娜,雖然說這個女人現在是他所重視的,但是如果僅僅為此,他還有很多辦法可以想。
這段時間深陷蘇聯權力鬥爭的漩渦,郭守雲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國家權力層中正在生的一切,從他的親身體會來看,戈爾巴喬夫改革、激進派的出現、政變的生、蘇聯的解體乃至解體後持續十餘年的俄羅斯動盪,絕不像歷史書上所描述的那麼簡單。坎坎坷坷近三十年,這個國家的政權層面裡,經歷了一系列的陰謀顛覆、陰謀反顛覆,無數蘇聯、俄羅斯的國家精英滾碾其中,你死我活的殊死搏鬥,明槍暗箭、你來我往,不管是誰,只要置身其中,稍有不慎就會落個身敗名裂,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
郭守雲膽大沒錯,但是他並不狂妄,他知道自己的智商雖然很高,但是同策動這些陰謀的人們比起來,他的那些小聰明、小智慧還差的遠,不說別人,就單說維克托,同這個老狐狸比起來,郭守雲感覺自己真的是個雛。維克托以及他們那一船上的人,才是真正**權術的專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整個克里姆林宮以及所有覬覦蘇聯大權的人耍弄與股掌之上:托起緊急狀態委員會,再將他們砸沉;把葉氏為的激進派推進烹鼑,讓他們在掌權的喜悅中忍受煎熬,然後再將他們整個掀翻。像這樣的魄力、心智、眼光,郭守雲不服都不行,同那些人相比,他覺得自己還低了一個檔次,說白了,他自始至終都是在**權錢之術,而維克托他們則是在**民心,利用的則是“大勢所趨”。
“附強擊弱”是亂世中求生存的不二法則,郭守雲知道,同維克托他們作對是不明智的,因此他就選擇依附,依附於這些強悍的陰謀家,在他們策動的一系列陰謀中撈取實惠,這才是最佳的選擇。
正是抱著這樣一個目的,郭守雲來了莫斯科,來到了這棟將會在未來一段時間沉寂下去的別墅,他要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他雖然反對緊急狀態委員會,但是他同葉氏所領導的激進派同樣不是一路人。
………【第一百零八章 自己的家】………
著別墅庭院最外圍的甬路,繞過種滿了各種花圃的庭棟郭守雲所熟悉的小樓,才再一次進入了他的視線。就在一個多月前,他第一次來莫斯科的時候,就在那棟小樓前的階梯上看到了久別的妮娜,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郭守雲感覺朗然如昨,可而今,一切物是人非,妮娜,她是不是還會在樓前的階梯上迎著自己呢?
“我想錯了,在這個世界上,你愛的只是你自己。”妮娜那如泣如訴的聲音,似乎又一次在耳邊響起,郭守雲放慢了腳步。前方的最後一叢樹影遮住了樓前的一切,他看不到妮娜是否在那裡等著自己,回憶著之前所生的一切,郭守雲忽然很鬱悶的察覺到,如果妮娜真的在那裡等著他,他竟然還沒有想好第一句話應該說些什麼。
邊維克多的一聲輕呼,將郭守雲飄走的魂重新勾了回來,原來就在剛才那一刻,他不知不覺握緊的大手,將小姑娘的手腕捏疼了。
下意識的鬆開手,郭守雲扭頭朝小丫頭看了一眼,而當他再次將頭扭過來的時候,才赫然現,自己竟然已經繞過了那最後一叢樹影,來到了直通小樓的最後一段水泥石板路上。
就在幾十米外的那棟小樓階梯前,兩盞明晃晃的樓前掛燈下,一位身穿白色套裙的少女,正靜靜的坐在最下面的一層階梯上,雙手託著腮幫,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正在想著些什麼。秀如金、白衣勝雪,沒有“思想”那一身剽悍的肌肉與力感,卻有著太多地恬靜與寧和。
“是妮娜!”郭守雲的心頭如擂重錘,他那整天喜歡胡思亂想的腦袋,此時驟然間竟變得一片空白,就在這一片空白中。他朦朦朧朧的感覺到一分溫暖,一種漂泊很久忽然間找到了歸宿的溫暖。